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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熟悉的眉眼，以及战火纷飞里他那令人安心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哭。
这就是我曾经无数次想象长安的模样，他面对这种危险是那样的从容。
他天生就该生在这样的战场。
我点点头。
“好，我等你。”
交火很激烈，等我再次看清楚场面情况的时候，祁聿明已经和snake扭打了起来，两人动作都很辣，一招一式都往对方要害上打。
周围其他的马仔也都已经被陆陆续续控制了。
我紧张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祁聿明一招一式，动作有力而又不拖沓，很快snake就挨了好几拳。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祁聿明。
“居然是你，你都伤成那样了，还能活着？”
“snake先生，我的确还活着，但现在这里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两人很快又扭打在了一起，我尽量不让自己曝光在危险的地方，怕给李局他们带来新的麻烦。
就在祁聿明要伸向snake喉咙的时候，我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周时琛不知道怎么清醒过来，挣脱了束缚，举着手里的枪对准了祁聿明的心口。
我来不及出声，只能凭借着本能跑向了祁聿明，用尽全力将他抱住。
子弹穿透我心脏的瞬间好像没有那么疼，但我却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只能看到祁聿明惊慌失措的抱着我张口说着什么。
我笑了笑却尝到了口里的血腥味儿。
我不想让他担心，只能艰难的抬起手，抚摸着他的眉眼。
我会死吗？
为什么长安这么慌张，眼睛也红了。
我很想告诉他，没关系，我不疼，但我真的好没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安，你知道吗？从三年前我就一直幻想着有这么一天我可以在你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保护你，哪怕一次一次就够了。
那天你离开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感受，以至于我在后来的岁月里总是为此耿耿于怀。
别人都说，我太懦弱了，我爱你就应该随你而去。
但我知道，我的这条命你很珍惜，所以我必须活着，哪怕自欺欺人的活着。
幸好我等到了你。
我是真心想要和你走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天，就像我们曾经约定的那样，活到九十九岁。
但现在我做不到了。
我的手眷恋的放在祁聿明的脸庞，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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