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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感受不到，抬手用手背胡乱擦去，继续观察着病人的情况。
萧恒之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忽然想起边关见到的白杨——看似柔弱，实则能在狂风中挺直脊梁。
他默默拾了块纱布，浸了清水递过去。
“暂时还用不着，他的伤口......”
“给你擦脸的。”
姜绾愣了一下，这才尴尬接过来。
也不知道重复这样的治疗过程多久，直到最后一个伤者的呼吸趋于平稳，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姜绾歌扶着药柜缓缓坐下，额头都是汗珠。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罗裙早已沾满血污。
王大夫也累了，顾及不了形象坐在旁边喘气。
“都，都排除毒素了，看样子是成了。”
姜绾歌不放心的说：“眼下只是度过了第一层难关，接下来，还得看这些将士们的恢复情况。”
萧恒之站在一旁，看着姜绾歌疲惫却仍不放心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意。
他抱歉向着二人。
“两张大恩，萧某无以为报，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可来找萧某！”
王大夫赶紧摆手。
“将军客气了，这这这，这都是盛大娘子的功劳。”
姜绾歌在一旁笑了笑。
“王大夫不必客气，若不是您帮忙，我一个人也做不到的。”
她环顾了那几人。
“恐怕还需要几日的照料，天色已晚，我恐怕不能多留。”
说完，她尴尬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
“只是我现在这幅样子......”
萧恒之有些懊恼自己的愚钝，赶紧抱歉的说：“我立马命人准备，还请盛娘子再多等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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