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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亲我一下。
&rdo;卢岩指了指自己的脸。
&ldo;ua！
&rdo;王钺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还很大声地配了音。
&ldo;乖，&rdo;卢岩转头在他嘴上也亲了一口，&ldo;睡会儿吧，这段路好走，不颠了。
&rdo;
王钺这会儿估计是困了，爬到后座上躺着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卢岩把自己的外套盖到他身上，把收音机打开，调到最小声，听着深夜节目里的主持人扯蛋。
开夜车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感觉，不困，或者说是困了他也能挺得住。
就是有时候开着开着会觉得自己已经离开了自己熟悉的世界，小路的尽头也许会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因为下雪，卢岩的车开得不快，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拐上高速跑了一段进了城。
王钺趴后座上睡着连姿势都没变过，卢岩能从后视镜里看到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脸上，安静而踏实。
周边几个市卢岩很熟，其实不光这几个城市，卢岩对哪儿都挺熟，职业关系他跑过的地方很多，每去一个地方之前他都会仔细研究地图。
卢岩进了城之后开着车直接找地方吃早餐，王钺昨天就想吃热乎的东西，一会儿睁眼了没吃上卢岩怕他闹脾气。
卢岩把车在路边的临地停车位停好，转身刚想叫醒王钺，就看到王钺从他外套下面露出了一只眼睛：&ldo;到了？&rdo;
&ldo;嗯。
&rdo;卢岩摸摸他的脸。
&ldo;吃早饭吗？&rdo;王钺问。
&ldo;下车就能吃了，牛肉面，&rdo;卢岩从包里翻出一瓶漱口水递给他，又拿了包湿巾，&ldo;先凑合弄弄吃了东西再找地方休息一会儿。
&rdo;
&ldo;嗯。
&rdo;王钺接过漱口水拧开了盖子就往嘴里倒。
&ldo;别……&rdo;卢岩刚要说话，已经听到王钺嗓子眼里咕咚一声，&ldo;喝……&rdo;
&ldo;啊？&rdo;王钺看着他，又皱着眉，&ldo;这什么水，好难喝。
&rdo;
&ldo;漱口水，让你漱口呢谁让你喝了？&rdo;卢岩很无奈，话说得稍微慢点儿都不行。
&ldo;我口渴啊，以为让我喝呢，&rdo;王钺很迷茫地看了一下瓶子，&ldo;漱口？不刷牙了啊？&rdo;
&ldo;你这会儿怎么刷牙啊？算了擦擦脸吧，&rdo;卢岩指指湿巾，&ldo;这个别吃啊。
&rdo;
&ldo;我又不是神经病，我吃纸干嘛啊！
&rdo;王钺很不满地揪出一张湿巾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ldo;我渴。
&rdo;
卢岩扔给他一瓶矿泉水：&ldo;要上厕所吗？那边有个公厕。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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