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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的角度只能看到张灵潜笔走龙蛇般地在宣纸上写字，却看不到他具体写了什么。
赵承琰忽然端着两个杯子起身，走到张灵潜身旁，笑着说：“素闻张解元会写诗，孤也来凑凑热闹。”
待他看清楚张灵潜写的什么内容后，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讶异。
他的手看似不经意地一抖，杯子里的酒水洒了出来，正好弄污了张灵潜写的东西。
张灵潜眉心微蹙，“殿下。”
“对不住，孤的手有些不稳。”
赵承琰说着将手里的另一杯酒递给他，“孤来写，你来念。”
一旁的小公公把那张被酒水弄脏的纸撤了下去，赵承琰伸手要张灵潜手中的毛笔。
张灵潜却迟迟不肯给，他刚才入席之时看到方才抢走他腰牌的林雪薇坐在太子身旁，戒心顿起。
赵承琰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厉色：“张灵潜，你方才写的那些东西，不仅会害死你自己，也会害死老太师。
你若这般忘恩负义，就继续写下去。”
张灵潜一愣，赵承琰直接把他手中的毛笔抢回来了。
“你念，孤替你写。”
赵承琰抬手拍上他的肩，眉眼又变成温和模样。
张灵潜看了一眼老太师，高声念出了他准备的一首祝贺诗。
他的嗓音里带着凄惶之色，听着颇有几分悲天悯人的触动。
“好诗。”
赵承琰微笑夸赞。
一旁的公公将那首诗呈给了老皇帝，老皇帝看罢连连说好，还夸赞太子的字写得不错，当即给他们两个赏赐。
太子和张灵潜谢了赏。
张灵潜退下，宫人领着他落座，老太师给他留了位置，位置稍稍靠后些。
方才太子和张灵潜作诗时，凌王饶有兴趣地瞧着他们，也看到了太子低声和张灵潜说了些什么。
他略一抬手，身后的公公便上前来，凌王吩咐他，把刚才侍奉张灵潜笔墨的那个小公公找来。
公公领了命下去，不多时一脸为难地回来了，低声在凌王耳边说：“凌王殿下，方才那位小公公不见了。”
凌王目露诧异，转头看向对面的太子，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
“殿下，发生何事了？”
林钦兰瞧见他神色变化，关切地问。
“无事。”
凌王摇头，唇角挂着淡笑饮了一杯酒。
过了一会儿，老皇帝说自己身体欠佳，和皇后一同离开了。
席上的众人喝得也都差不多了，陆陆续续地离席。
林雪薇和自己的父亲大哥说了几句话，这才和太子一同离去。
马车内，林雪薇踟蹰着不知如何开口。
赵承琰却笑了，“你想问方才张灵潜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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