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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城中心广场，天还没亮，三百来个传统商户就都集合好了。
他们举着牌子，横幅上写着：“摒弃符卡，灵石才是正途！”
“三代基业，不可废止！”
莫千金乃天宝灵石商会会长，身着一身华丽长袍立于前排，手握扩音符。
“你们且听着！”
他大声叫嚷，“咱祖祖辈辈靠灵石维生一纸指令，叫咱砸光所有家当！
这叫合理么？”
台下爆发一阵附和，“我刚屯的灵石还没出手！”
“这卡连怎么看余额都不会！”
“他们是搞科技的，懂修真个屁！”
现场呼喊声接连不断，几位激进之人把符卡读取器砸到地上，还一脚给踹碎了。
更有人当街点火焚烧符卡样卡，青烟缭绕，广场四周聚集的年轻门徒神情复杂，站在另一边大声呼喊：“你们不明事理！
都啥时候了还计较灵石？双方互骂，推搡，眼看就要升级，王雷率领着十来个卫队弟子赶到，大声喝道：“冷静些！
要是有人动手，就扣他半个月的信用额度！”
他朝现场望去，额头沁着汗，轻声说道：“该是我三师兄不在，真不想背这锅。”
制造主殿作战指挥厅里，全息城市地图悬浮于正中央，红点闪烁着且密布着。
苏浅鸢以人格投影的形式出现，语调平稳道：“归元城有十二个商业区，其中已有九个出现抗议聚集情况。
传统商户的参与比例达到72，情绪波动指数已然突破安全值。”
她轻轻一抬手，城市的立体图便放大开来，那红色区域就像火点一般蔓延开来。
“预计在三小时内会向外城区蔓延，要是没有干预，暴乱的可能性是478”
林烁攥着记录板，瞅完数据，抬眼道：“要不要调动巡逻队？”
“可以控制，但会放大仇恨。”
苏浅鸢答，林烁将记录板放下，起身走到舷窗前，“我自己去看看。”
制造堂的会议室里，五位长老坐在主位上，十多名年轻堂主围在旁边，氛围着实沉闷。
齐云山那白须长老，拄着拐杖说道：“这政策推行得太急促。
百姓刚接受了灵符，你却又弄出符卡，好似喝水般轻易就改口？”
李明轩堂主当即回敬道：“长老咱们是创新堂，不是守旧堂。
时代可不等人！”
“可是民心……”
“民心得去引领，并非等着他们就绪。”
另一位青年堂倌插嘴道争论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林烁推门而入，众人安静，他朝着齐云山看去，点了点头道：“长老您说的每句话我都明白。
而且我们并非是想要加快步伐，实则是前面压根儿就没有路，要是不自己去开辟，大伙儿都得死翘翘。”
他顿了顿，看向全场，“今天，我去现场。”
太阳升起，广场更加热闹，林烁身着平常灰衣，从人群里走来，既无护卫相伴，也无符卡光环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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