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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程雪在自己身上试了不下三十套衣服后，沈识秋才后知后觉，颇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沈识秋以前还不知道模特的辛苦，折腾这么一圈下来，早累得找不到东西。
瘫在沙发上怏怏无力。
她现在看着程雪就感觉心里发怵。
特别是对方抱着裙子，言笑晏晏站在试衣间门口朝自己招手时，沈识秋更是后脊发凉。
脑袋转得和拨浪鼓没什么两样。
“你刚刚说那是最后一套的！”
程雪笑得人畜无害：“秋秋，陆星洲好像说过不让你吃全家桶的吧。”
沈识秋猛地瞪大眼。
想都没想到自己会阴沟里翻船，她睁着眼睛好一阵，讷讷道。
“你拍的不是情侣装吗！”
沈识秋很有先见之明，还挺为好朋友着想：“哥肯定不会答应你的。”
“单人就不一定了，但是双人——”
程雪笑盈盈，“就陆星洲那性子，你以为他会允许别人和你拍情侣装？”
沈识秋：“……”
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这一茬。
不过给程雪当模特这事也不算难，沈识秋就是担心自己不懂得表情管理。
怕拍出来的照片效果不好。
为了笼络沈识秋，程雪这些天下午茶都没少吃。
照片还没拍，她自己就先胖了一圈。
最气的还是沈识秋，同样吃的外卖，沈识秋却半点也不长肉。
“怕什么。”
程雪随意一挥手，“你平时生活怎样照片就怎样，自然就行。”
话是这么说，然而真等拍摄那天，沈识秋还是没忍住，频频看向镜头。
在镜头之前保持自然感是新人模特经常遇到的难题。
沈识秋现在就是这样。
一组照片拍下来，摄影师频频摇头，双眉都皱成一团。
知道自己耽搁了时间，沈识秋不好意思和程雪道歉。
一开口就被程雪一巴掌打了回去。
“说什么呢，要不是你过来帮我，我现在模特都找不着呢。”
程雪在这方面向来有耐心，一组照片不满意，等下一组就行了。
比起沈识秋，陆星洲倒是淡定许多，半点也不露怯。
摄影师还挺好奇，以为陆星洲以前当过模特。
一问却是牛马不相干的行业。
“……医生？”
摄影师刚亮起的双眼瞬间又暗下去，他摆摆手惋惜道。
“那可惜了，本来还以为能挖到墙角。”
陆星洲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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