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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连谈恋爱都要搞成实验报告。
他想起手术前瞥到的消息，启介对着H的“恋爱概率5%”
数据不爽，贤太喊着“为了科学”
，实则把直播间标题改成了“拓海恋爱全纪录”
；连一向木讷的拓海，都在数据报告里被标注出“12次不自觉的微笑”
。
最有意思的是H。
嘴上说着“与我无关”
，却连美佳的高尔夫球龄都扒得一清二楚，连跟踪路线都精确到避开监控盲区。
那份详尽的行动计划，比他给车队做的战术分析还要周密。
凉介滑动屏幕，看到下午H发的消息：“启介，你的影子又出现在甜品店玻璃反光里了。
重复，专业点。”
紧随其后的是启介炸毛的语音：“我哪有！
是阳光角度问题！
H前辈你就是针对我！”
他放下手机，望着窗外掠过的云影，忽然觉得这场景很熟悉。
就像赤城山的弯道，所有人都在既定的轨迹里狂奔，却总有人忍不住偏离路线。
——启介的冲动、拓海的笨拙、H藏在代码后的纵容，还有自己刚才在手术间隙，忍不住点开群聊的那30秒。
“一群笨蛋。”
凉介低声自语，指尖却轻轻点了个赞，给H那份“恋爱对车手判断力影响分析”
的报告。
消毒水的味道里，仿佛飘进了秋名山的风，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不讲道理的热烈。
晚上他回到家，进入书房，白炽灯在身后投下平直的光影，他打开电脑，指尖悬在对话框上方，斟酌片刻，在群里敲下一行字：
“‘恋爱影响车手判断力’的实验设计，变量控制得很巧妙。”
H的回复来得比预想中快，带着惯有的冷静：“纯粹是学术研究，与个人情感认知无关。”
“是吗？”
他敲下这两个字，附上截图。
那是H报告里被刻意隐藏的一行批注：“高尔夫挥杆的弧度与86过弯轨迹重合时，产生的愉悦感峰值，与完美走线触发的多巴胺分泌模式高度相似。”
“用赛车数据解释心动，这论证方式倒是很‘H’。”
凉介补充道，语气里带着点拆穿谜底的温和，“其实不必证明什么，连启介都知道，对着喜欢的人，引擎声都会变‘甜’。”
对话框陷入罕见的长久沉默，久到凉介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用加密代码岔开话题。
直到手术器械的碰撞声从走廊传来，屏幕才跳出新消息，简短得像句赌气：
“……下次实验，把你也加进来当对照组。”
凉介发送了个微笑的表情，“可以，如果你能定义什么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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