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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为到底是个浸染官场的文人,他首先想到的,竟是永昌帝的意图在何。
一个极少人知晓身份的皇子,在深宫中男扮女装多年,又被指婚给文人党派的代表人物……永昌帝想做什么?在这位至高无上的老人眼里的周嬗又算什么?
一颗棋子?
张瑾为其实不大喜欢永昌帝这位君父。
文人么,都有点“明君梦”
,期盼能与一位英明神武、胸怀天下的贤君携手并进,共治盛世,但永昌帝明显不是张瑾为理想中的贤君。
永昌帝最擅长的并非治理天下,而是摆弄他引以为傲的帝王心术——看到整个朝廷被他玩弄得团团转,看所有人不得已臣服在“君父”
的淫威之下,这位别扭的老人才会由衷地愉悦。
那周嬗又算什么呢?
张瑾为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情绪,他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怜惜。
他忍不住低下头,却见周嬗瓷白的脸上正不断地滚落泪水,巴掌大的一张脸,怎么看都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家。
周嬗虽在流眼泪,语气却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你为何不回答我?是不信么?我脱给你看便是了。”
说罢,就要去解领口的盘扣。
他解衣服的手却被张瑾为紧紧握住,男人俯下身,含住了他的嘴唇。
周嬗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满腔悲伤的自我剖白,问张瑾为信不信,这人也不回答,一个劲地亲他。
亲他是几个意思?是不在乎他是男的,还是不信?
周嬗一口咬在张瑾为的嘴唇上,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间弥漫,张瑾为吃痛,略略松开口,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周嬗。
“你为何不回答我?”
周嬗推开他。
“因为不重要。”
张瑾为又把他拉回怀中,心道猫咬人还挺疼的,“你是周嬗,才是最重要的。”
周嬗仍是不大信,他急急地解开衣服,很想看看张瑾为究竟是不是在说真话,雪白的领口被他自己扯开,他忽然想起此处不太能证明,又转而去解裙子。
张瑾为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把人整个抱在怀里,让周嬗动也不能动,他叹息道:“外头风大,你又想生病了么?回去再说罢。”
他说回去,便叫柔奴转身,沿着来时路返回。
周嬗有些发愣,一直愣到张瑾为把他从马背上抱下来,他的领口乱七八糟的,张瑾为叹一口气,帮他整理。
而守在马场的太监们皆眼观鼻、鼻观心,公主夫妇骑马进林子里许久,回来时衣冠不整,驸马的嘴上还破了口子,个个心里都有暧昧的猜测。
夏福见怪不怪,只当是小两口的情趣,至少比伺候那些在秦淮河畔走马章台的贵人们雅观多了。
他格外体贴地牵过柔奴马,垂着眼睛恭敬问道:“公主与驸马可是累了?奴这就叫他们备马车回府。”
“好。”
周嬗颔首,他系好衣扣,脸上忽然被一条软软的东西舔过,原来是那匹温顺的柔奴马。
许是他才哭过,脸上有泪,泪水又是咸的,马儿爱舔盐,便替他舔去了泪水。
夏福笑道:“柔奴真是喜欢公主喜欢得紧!
公主喜欢它么?冯督公特地说了,若公主喜欢,就把柔奴送予公主,明日随公主一同回陕西!”
周嬗抱住柔奴的脑袋,转头问张瑾为:“可以么?”
他感觉得到冯贵在向他示好,但于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他不好自做打算,还得问问张瑾为的看法。
“督公既然送了,公主就收下罢,想必督公也不缺血汗宝马。”
张瑾为笑笑,“正好回了陕西,榆林卫那边挨着草原,等战事停歇,我带公主去跑马。”
于是柔奴就被牵回他们落足的院子里,周嬗趴在围栏旁,喂它干草。
柔奴低下头,宽厚的嘴唇一开一合,缓缓叼走了他手里的干草,马嘴蠕动,乖巧地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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