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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说小童不认识他才对。
小童笑了：“妈妈给我听过顾叔叔的声音噢。”
温淮晨闻言，眼眶不由一热。
顾荆蹲下身，握住小童的手：“叔叔和妈妈是夫妻，所以小童该叫我爸爸。”
听到这话，温淮晨眼神一怔。
小童有些不解，但想起每次温慕窈听顾荆声音时浅浅的笑声，她不是很抗拒。
“爸爸？”
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顾荆眼一涩，点点头：“小童乖。”
因为那次意外，顾母再也不敢逼顾荆。
顾荆也领养了小童，温淮晨在顾氏勤勤恳恳工作，不到半年便升到了主管。
而汤家却因为汤氏的资金问题，让汤筱沁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岁的企业大老板。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随着温慕窈的离世而平静下来。
小童也慢慢长大，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懂得“死”
这一字的含义。
只是在某一天顾荆下班回来，她站在他身边给他揉着肩膀：“爸爸，人是有灵魂的吗？”
闻言，顾荆眼神微微一暗：“爸爸不知道。”
但他希望人有灵魂，这样温慕窈便能看见他和小童。
他答应过她，每次想她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这时，小童突然道：“今天老师问我最爱家里的谁。”
顾荆笑了笑：“小童一定最爱妈妈对不对？”
谁知道小童摇摇头：“爷爷给了我生命，妈妈给了我光明，爸爸给了我家，我都爱。”
她顿了顿，继续道：“但我知道爸爸最爱妈妈。”
这句话就像是让顾荆的心停止了跳动，多年前和温慕窈相处的画面一幕幕地回放。
良久后，他将小童揽在怀起，轻轻抚着她的头：“对，爸爸最爱妈妈。”
顾荆笑着，眼泪却从眼角滑落进了嘴中，苦涩也随之漫延进心底。
他转头看着桌上温慕窈的遗照和手镯，眼眶通红。
温慕窈，你听到了吗？
顾荆最爱温慕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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