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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若冰霜的脸上带着错愕的疑问。
像是没听明白沈云初的话，他拢起眉心又问了一遍：“还离婚吗？”
沈云初睫毛闪了几下，手挣扎着向下滑，轻声嘟哝：“你松开我。”
夜辰希却纹丝不动，双眼直勾勾地凝着沈云初。
担心牵扯到他的伤口，沈云初挣扎了几下只能作罢。
她鼻尖翕动，长叹一声：“离。”
“沈云初！”
夜辰希咬牙切齿，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一般。
她既然都知道以前是她误会了他，也知道从前种种都是因为他顾忌着林家在黑市的势力。
现在，他为她惩罚了林家，也和林晚晴彻底断了来往。
就连林家在黑市的势力也被他一网打尽。
从今往后，放眼整个江都，没有人再会对她不利。
至于他，也愿意回归家庭。
以前亏欠她的，他会尽力弥补。
为什么都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要离婚！
他眼神太过凌厉，沈云初不敢和他对视，微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深呼吸。
待到重新看向他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趋于平静：
“夜辰希，我们的婚姻已经走到头了。”
“看守所的事情是我误会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
“你因为我惩罚了林家，我感谢你。”
“可是，这些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我们还是要离婚！”
沈云初说得十分流畅，甚至连一点磕巴都没打。
若不是在心里练习了许多遍，绝对说不了这么流畅。
她一直想和自己离婚。
她甚至在期待和自己离婚。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和自己离婚！
这些念头像是火山爆发一般从夜辰希的脑海中涌了出来。
太阳穴突突狂跳，胸口又憋又闷，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
夜辰希像只绷紧的弓弦，只要拉着他的手一松开，他就会爆发。
“等你稳住了夜家的情况，我们就离婚。”
现在，那只手终于松了！
夜辰希猛然俯身，将沈云初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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