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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对于所有的事。”
终于捋顺了舌头后，德拉科稳住声音说。
哈利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像是落入海底的巨石。
所以这是告别。
和罗恩说的、自己猜想的一样，是个了结。
哈利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叠加起来便成了面无表情的麻木。
为什么还要来这么一出？在梦里结束不好吗？然而既然德拉科已经开了头——哈利麻木地想——或许自己就该把该说的话也说了。
别的不提，就当作是礼貌。
就这样吧。
就什么也不求。
“我也是。”
哈利低着头说，“对不起。”
德拉科听见这话，反而愣怔住了。
他抬头去看哈利，一会儿过后想起自己住院的那大半个月，还有脑后早已不再作痛的伤口。
“不，那没什么……”
他快速摇着头，不愿哈利误解了自己的意图，“我是说，你不用——”
“我知道你要转学了。”
话没说完，哈利抢先打断了他，速度快得让人措不及防。
德拉科于是接连愣住了第二次。
他设想过哈利的许多反应，却没有料到这个——尤其当对方的声线不知为何变得沙哑。
他太熟悉哈利的声音了。
“不……我不走。”
德拉科又摇了摇头。
哈利的睫毛颤了一颤。
他抬起双眼，望向嘴唇抿成一条线的德拉科。
两人终于对视。
单是这么一眼，德拉科便把好不容易梳顺的词再次忘光了。
“你……不走？”
哈利盯着他问。
排练一下午的话在见面之时于脑海之中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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