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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半天的绝望，游魂不得不降低要求。
死都死了，不豁达些能咋地？
钱檬总算把题写完，教室里只剩下几个女同学坐一起聊天，她们为减肥决定不吃午饭。
凌泰明急吼吼地拉着钱檬往食堂冲，“再晚就卖完啦！”
猪肉连年涨价，学校食堂的糖醋小排卖到四十五一份，份量却少得可怜，两个男生分着吃，没品出味道就光盘。
钱檬站在炒菜窗口抬头望着菜单，除了排骨，他还要
一份米粉肉，一份西芹百合。
陆琰极讨厌芹菜，严重到不小心沾到就想吐的程度。
眼瞅着钱檬把西芹百合摆在面前，陆琰愤愤地闭紧双眼。
他同这小子哪哪都不合，才半天都煎熬得要命，能不能撑满一个月是个问题。
熙城一中食堂是栋单独的小楼，拢共才两层，但每层面积不小，明明周遭许多空位，两人偏偏选择凌泰明那伙人附近的位置。
他们占据着一张四人桌，分别是陆琰、凌泰明、李星和管浩。
李星和管浩都在四班，高一在校外踢球被人摁地上揍，被陆琰撞见，一时手痒施以援手，他们便自愿充当琰哥的跟班。
“琰哥，要不要再加两个菜？你最近都瘦了哎。”
李星个头不到一七五，长得尖嘴猴腮，讲话时那股谄媚劲让人很不舒服，陆琰其实不大待见他。
可他成天琰哥琰哥叫得热络，陆琰不得不罩着这小子，免得其他小弟笑他不配当老大。
“去看看有没有牛排，跟师傅说别煎太老。”
陆琰敷衍地应声，把饭卡甩桌上，狭长的双眼微眯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李星跟得了皇命的太监似的，拔腿往点菜窗口跑。
游魂陆琰越看热闹越气，他平生最恨两面三刀的人，思及李星那日的举动，离去时欠扁的笑，他恨不得冲过去好生教教这小子如何做人。
“学生，七分熟牛排好了。”
李星端着牛排往回走，陆琰想，丫的跟人撞一下吧，热牛排糊脸上的滋味一定很酸爽。
他正脑补李星如何被整得鬼哭狼嚎，钱檬和袁裴突然齐齐停下筷子往旁边瞧。
“哎呦卧槽，好烫，烫死了！”
李星顾不上食堂里有那么多人看热闹，一把揭下脸上的牛排，怒吼道：“谁捣的鬼？！”
嗓门大不代表不心虚，李星心知肚明，刚才周围明明没有人，盘子里的牛排像是自己怼上来的。
真特么见鬼！
凌泰明被李星满脸黑椒汁逗得乐不可支，陆琰也难得笑出声，损失块牛排博大家伙一乐，这买卖不亏。
管浩不忍见兄弟被人捉弄，抽几张纸巾过去帮李星擦脸，“怎么回事，走路能不能带眼睛？”
李星小声嘟哝：“你妹，我当然看路了，是它……我怀疑咱们食堂有鬼！”
真正的“鬼”
正站不远处看热闹，压根没把刚才的事故跟自己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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