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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荞勾着唇：“等她一走，就再没人提起她了。
我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跟她好，看她傻呗，拿她当冤大头。”
程巷怔怔的。
其实她现在顶着余予笙的一张脸，娇慵又妍妩，并不适合作这种花枝鼠般的表情。
秦子荞指尖在玻璃桌面一叩：“所以她到底说我什么？”
“说你……”
程巷翕动花瓣般柔软的唇。
“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这种话太过矫情，程巷讲不出口，于是挑唇而笑：“说她，挺想你的。”
秦子荞呆看程巷两秒，忽而豆大的眼泪簌簌落下来。
吓程巷一跳！
慌地对探头探脑的店员说：“没事啊没事！
主要你们冰淇淋太好吃了，把她给吃感动了！”
“你别哭了啊。”
程巷也不知怎地安慰秦子荞：“要不，我再给你买个包？”
秦子荞泪眼婆娑地看向她：“你老实说，小巷到底是不是参与杀猪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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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场出来，程巷问秦子荞：“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什么？”
秦子荞犹带鼻音，单眼皮更肿了。
程巷开车载秦子荞到以前她家的菜市附近：“你能去帮我买碗凉皮吗？”
秦子荞用一种“你们有钱人放着好好的鹅肝酱不吃，口味怎生如此清奇”
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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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程副主任出来倒垃圾的时候，看到红漆斑驳的木门边，立着只跟这环境格格不入的精致纸袋。
打开一看吓一跳：“这什么？海参啊？啊哟没吃过的来。”
马主任跟出来，拎起纸袋边的那盒凉皮：“还有这个，你不是老说北方开始供暖就燥得很，想吃凉皮吗？”
“刚才那姑娘送来的？”
程副主任咂一咂嘴：“也没问一声她叫什么名字。”
雪花纷纷扬扬又飘了起来。
今年初雪来得与去年分毫不差，掩住天边的半轮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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