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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武曌眼里也流露出几分笑意看她一眼。
上官婉儿先前看着那话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被太平公主这么一闹，再瞧着陛下的神色，倒是无端生出几丝羞窘来。
不过到底不是寻常人，那点被人调侃的不自在情绪很快就在她的抑制下消弭了。
接着她仿若无事、镇定自若转移话题道：“这人说这句话是在墓碑上看到的，又言因为这个所以磕……这样看来，臣日后的墓志铭还是公主刻下的，这倒是臣之荣幸了。”
也为有这样的关联，这评论所言才说得通。
太平公主闻言虽也觉得事情应该就是她说得这样，但偏还要故意逗她：“你又怎知那不是你为我写的墓志铭？需知你我二人年岁也不过相差一岁而已，又哪里能那么笃定……”
说到一半，看到上官婉儿略带不认同的神情，她止住了自己的未尽之语。
武曌好笑地看着两人间微妙的气氛，深觉仙幕给她周边带来的偌大变化。
前朝与民间的对她有益处的转变不提，就说仙幕出现后，她时不时会让婉儿与太平来与自己一起观仙幕，兴起时还会与二人出言讨论几句。
时日长了，她们几人单独相处看仙幕时，气氛也不再如一开始那般紧绷，会更加放松。
到了今日，她还能如现下这般，看到两人打趣、斗嘴，似是有些闹别扭的奇景儿，这倒真是让她生出了几分新奇来。
不过看热闹的情绪过后，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那句话上——“千年万岁，椒花颂声。”
这后半句是一句新年祝词，用在这里或许也可以理解为：：愿一千年一万年之后，尚有人同我一样，记得你，愿你永远享受椒花芬芳的颂赞之声。
乍一看还是一句简单的美好祝愿，但武曌想到原本的“未来”
中登基的李隆基，再想到他的父亲，那在自己登基后被复又降为皇嗣的李旦，她眼中划过几缕幽光。
看来那“未来”
的皇位更换，其中果然另有缘由啊……
不过再一想现如今已经被她断了登基后路的李隆基，武曌觉得，比起担忧那个“未来”
如何，还不如先想想自己未来的接班人会怎样。
瞧瞧已经没有了片刻前微妙气氛的二人，她在内心长叹一口气：不知何时才能看到一批真正能立于朝堂之上的女官，不是要与婉儿现在这般得借婕妤之名，而是不论六部哪处都可立身的女性官员。
或许到了那时，才是她真正掌控了这天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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