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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审判台下，老僧枯叶，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双，让他，午夜梦回，纠缠了，上百年的眼睛。
“不！
不是这样的！
假的！
都是假的！”
他疯狂地咆哮起来，状若疯魔，“这是魔头的幻术！
是为了，污蔑我佛门！
世人，切莫相信！”
然而，他的辩解，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因为，那业镜之中，所展现的，不仅仅是画面，更是，一种，直指人心的，真实情感。
所有看到那画面的百姓，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被当成祭品的孩童，他们的恐惧，他们的绝望，和他们，被信任之人背叛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这种真实，无法伪造。
“骗子！
一群披着袈裟的恶魔！”
“我……我弟弟，三十年前，就是，被两禅寺的僧人，带走的！
他们说，我弟弟有佛性，是去享福的！
原来……原来是去当祭品了！”
“杀千刀的秃驴！
还我儿命来！”
广场之上，数十万百姓，彻底，暴怒了！
那滔天的怨气与怒火，汇聚成一股，黑色的洪流，狠狠地，冲击在，枯叶的心神之上。
“噗——”
枯叶一口黑血，狂喷而出。
他的佛心，他的禅意，在这一刻，彻底，崩碎了！
他最大的依仗，不是他的修为，而是，他自以为是的，“佛门正宗”
的，道德制高点。
而现在，这个制高点，被，无情地，碾成了齑粉。
“阿弥陀佛……”
他惨笑一声，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数百岁。
他身上的佛光，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郁的，化不开的，黑气。
那是，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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