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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父和韩铮军区还有事，在这守着也无济于事，待了一会儿就匆匆走了，临走前，韩铮拍了拍温相思的肩膀，沉声道：“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们。”
温相思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她转头对韩母说：“妈，您也回去吧，辰辰和星星他们快放学了。
我留在这里守着韩戟就好，有任何情况马上给您打电话。”
韩母望着她惨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指尖，然而直到现在，硬是没掉一滴眼泪，最终点点头。
韩母走后，温相思一个人守在ICU外的长椅上，ICU的门开了又关，护士进进出出，每一次响动都让温相思的心提到嗓子眼，天黑了，天又亮了，天又即将黑了下去。
她终于忍不住了，拦住一位从ICU出来的医生，声音沙哑地请求：“医生，我能进去陪他吗？哪怕只是握着他的手……他需要知道有人在等他。”
医生犹豫片刻后，点点头：“可以，但只能待半小时。”
温相思如蒙大赦，穿上消毒服，戴上口罩和帽子，跟着护士小心翼翼地走进ICU。
消毒水的气味更加浓烈，混合着仪器运转的滴答声，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她一步步靠近韩戟的病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韩戟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微弱，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隐约可见渗出的血迹。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那双总是带着慵懒笑意的桃花眼紧闭着。
温相思轻轻握住他的手，触感冰凉，粗糙的指节和虎口的枪茧硌着她的掌心，却让她感到一丝真实。
“韩戟……”
她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来了。”
“你知道吗？韩辰和韩星每天都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轻声说着，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韩辰用积木搭了一个军事基地，说等你回来要和你一起‘演习’；韩星学会了新的军体拳，天天嚷嚷着要和你比试……他们都很想你，我也是。”
回应她的只有病房里仪器的声音，她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他的手背上。
“你知道吗？我爱你，我爱了你整整十二年！”
她颤了颤，继续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或许是我流鼻血你抱我去校医室的那次，又或许是你来找张悦柠的每一次。
其实，你知道吗？你抱我去校医室的那一次，并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年她十四岁，跟着苏望舒来到北京已经将近一年多了，可还是没办法完全适应北京的气候和习惯。
她的皮肤常常干得发红，嘴唇也因缺水而微微起皮，整个人又瘦又小又瘪，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高二开学的第二天，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风里还裹着夏末的燥热。
她和同学拎着空荡荡的垃圾桶准备回教室。
路过篮球场时，一阵喧闹声传来，男生们的欢呼和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她低着头，快步走过。
“砰！”
她的额头猛地一痛，眼前炸开一片金星，耳边嗡嗡作响。
“操，打到人了！”
“怎么打球的！”
“手滑了手滑了！”
“快去问问有没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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