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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很有边界，比如只在会议才会打领带。
他是在会议中途匆匆赶来的。
“医生怎么说？”
温放野走到两人面前，面容沉静。
“结果还没出来。”
安木站起身道。
陈晨却道：“慢性肾功能衰竭，常说的尿毒症。”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很久了。”
陈晨看着关闭的病房门，“他不想你知道。”
他们是一对别扭的父子。
在安木离开后，一月一次的聚餐也沉默冷清下来，直到满满学会爬学说话后才回温。
温世国在温放野面前从来都是坚硬刚强的父亲形象，他不允许自己示弱。
“……是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我什么时候出现的，就是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陈晨这时候叹了口气，“我是匹配的肾源，但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主意，不愿意手术。”
她转向温放野：“温总，你劝劝他吧。”
温放野扯了扯唇角：“所以，他这些年频繁的出国，都是为了骗过我，是吗？”
他神色不是愤怒，也并非冷漠，只是说不出的空茫平静。
好像那时，他见到了扯下虚伪假面的Ashley。
温放野父母双全，不知道怎么，总像个孤家寡人，独来独往。
病房门打开，陈晨被医生叫进来，说是温世国的交代，只让陈晨进去和医生沟通病情。
安木于心不忍，走到温放野面前，在他一垂眼的地方。
男人似乎想要勾一勾唇角，最后也没有成功，声音沙哑：“安木。”
“嗯。”
他抬起手，又放下，收在自己身侧，握成拳头。
“安木。”
他有些困惑，“我没有发现。”
安木一怔。
温世国给自己找好了肾源，在自己身边放着，他日复一日地衰败下去，但温放野没有发现。
温世国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难道温放野就做到过一个儿子的义务吗？
他并没有。
尤其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下去。
第117章怎么会有你这么难缠的丫
陈晨坐在病床边，她是最了解温世国病情的人，甚至可能是唯一一个，已经能看懂那些血检尿检单子，听懂医生嘴里的专有名词，她蹙着眉：“温董，已经不能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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