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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摇头:“你差点暴露我们计划。”
“值得。”
七小爷难得露出笑意,“城内灵气断绝,符阵生效了。”
太初上人抚须而笑:“地脉已通,这座城……终于可以呼吸了。”
沙弥走到我身边,轻声问:“接下来呢?”
我望向西南方向,那里群山连绵,雾瘴遮天,正是鬼炉谷所在。
“还有四枚。”
我说,“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戮默默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将长枪横置于前。
“我曾错信谗言,助纣为虐。”
他低头,“此生无颜再称苍鸾旧部,唯愿执鞭随镫,赎罪于万一。”
我没有扶他,只是将苍鸾剑轻轻搭在他肩上。
“你不需要赎罪。”
我说,“你需要做的,是活下去,然后告诉世人??边关不曾沦陷,真正失守的,是人心。”
他抬起头,眼中泪光闪动,重重叩首。
我们离开铁脊城那天,风雪停歇,晨曦洒落城墙。
许多士兵悄悄摘下胸前的金凰徽章,扔进火堆。
有人低声问同伴:“听说了吗?将军府塌了,里面的东西……全没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寒渊啊……”
“不知道,但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父亲回来了。
他说,可以安心睡了。”
我骑马走在队伍最前方,回头望了一眼这座饱经沧桑的城池。
苍鸾剑在鞘中轻鸣,仿佛回应远方的召唤。
鬼炉谷,等着我。
那里不仅藏着两枚凰血圣兵,更有百年前自焚而死的炼器师们的怨念。
他们为何集体赴死?是谁逼他们铸造这些屠戮众生的兵器?
答案,就在山谷深处。
而我知道,当最后一枚圣兵毁灭之时,不只是复仇的终结,更是新秩序的开端。
这一路,我会让所有人明白??
所谓天命,不过是强者编织的谎言;
而真正的道统,始于一人持剑,敢于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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