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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藏咧嘴,“顺便活动筋骨。”
“我去净化文狱兽的怨念。”
沙弥轻声道,“它们本是学者,不该沦为看门狗。”
“至于皇宫方向……”
我望向秦戮,“你要带他们过去,制造动静。”
秦戮眯眼:“你是想让他们以为主力进攻皇宫,实则声东击西?”
“正是。”
我点头,“你率众强攻南门,引动九宫锁龙阵提前启动,迫使皇帝分心。
与此同时,我们潜入史阁,取回真相。”
他沉默良久,终是点头:“好。
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若你在史阁遇险,而我尚存一口气,我会杀进去救你。
哪怕违背命令。”
我没有拒绝,只是伸出手。
他握住,用力一攥。
夜幕降临得格外迅速。
仿佛整片天空都被一层看不见的黑纱笼罩,星辰隐没,月色苍白。
风停了,连灰烬都不再飞扬,世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我们在一处废弃驿站分开行动。
归藏与周清先行埋伏于听政台侧巷;沙弥诵经调息,准备以梵音安抚文狱兽;七小爷则用朱砂与黄纸绘制天诏符,指尖鲜血不断滴落,染红符纸边缘。
我坐在屋内,轻轻拍着阿念的背。
他睁开眼,怯生生地看着我:“叔叔,你会回来吗?”
我笑了笑:“当然。
我还答应带你去看海边的花呢。”
“海边也有山吗?”
“有啊。”
我说,“比这儿的还高,还绿。
风吹起来的时候,树叶哗啦啦响,像很多人在说话。”
他点点头,又闭上眼,很快睡去。
我起身,披上黑色斗篷,腰间只挂苍鸾剑??不出鞘则已,一出鞘,必见血。
子时三刻,周清如期归来,手中提着一枚青玉令牌,袖口沾血,却面无表情:“拿到了。
那御使临死前说了句奇怪的话??‘史阁第三层,不要碰青铜匣’。”
我心头一跳。
青铜匣?难道……
来不及多想,七小爷已将天诏符贴于我胸前,低声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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