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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麦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和你的画廊解约，到我这里来，违约金我付。”
季默驰绕了一个圈子，终于说明目的。
黎麦自然是不同意的。
“不行，ACC对我有恩，我不能这样做。”
“有恩？”
季默驰的语气和眼神都带了些许嘲讽。
黎麦顿时就哑巴了。
是啊，说到“恩”
，她从气焰上就矮了一截。
“你自己考虑。”
季默驰说着便站起身，朝着黎麦走近。
361心思
也就短短的几秒钟，黎麦的呼吸失去规律。
季默驰站在离她很近的前方，她甚至都想后退一步，可理智告诉她，不能。
她不能躲，躲了就要被他笑话，她不想再做胆小鬼了。
“他对你有什么恩？黎麦，对你有恩的男人是不是有些多了？”
季默驰的声音渐冷，从黎麦头顶传来。
黎麦心底一悸，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她愣愣抬头，眼底有光颤动，不愿意深思这话里的弦外之音。
季默驰抬手挑起她下颌，鹰眸锁住她茶色的瞳，仿佛要看进她心里。
可是他看到的只有一潭深泉，清澈透明几近见底，没有看到他想要的心机和城府。
季默驰的眼神更冷了。
他不愿意接受她还是从前的那个单纯的黎麦，如果她还是她，那她为什么会离开他？
她身边的男人一个又一个，很显然，她学会了借助男人上位，她不需要他了，才会离开他，毅然决然地离开。
黎麦感觉到下颌的疼痛，微微屈眉，但没出声。
“说话。”
季默驰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黎麦用力地把委屈和眼泪憋在心里。
“是，不只是男人，女人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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