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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婴继续问：“你确定是她吗？我听闻妫姒是会换皮的，或许你见到的根本不是她。”
“确定，当年她灭我清霄派时，便是这幅样貌，”
柳萋萋摇摇头，眸光顿然一沉，蒙上了一层薄雾，声音也不自觉哽咽起来，“我柳萋萋这辈子，绝不会忘记！”
“尊主，这……”
易相承望向一旁缄默的沈岁寒。
“行了，”
沈岁寒制止了君婴，“怜香惜玉一点，你看你都把人问哭了。”
君婴抿唇不语，眸中也弥漫上一层水雾，泫然欲泣。
沈岁寒开始头疼了，她最怕人掉眼泪，可偏偏又不会安慰，只能生硬道：“先别哭。”
她的话果不其然起了反效果，柳萋萋原先压抑地抽泣声也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
易水寒当即搂住了她，拍着她的背道：“不怕不怕，妫姒已经死了。”
“尊主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沈岁寒摇摇头，易相承便道：“那萋萋，你先下去休息吧。”
柳萋萋走后，易相承又问：“尊主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几句话也看不出什么，还得详细调查才是，”
沈岁寒拍了拍君婴的肩膀：“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众人皆是一愣，没有想到沈岁寒会把如此重任寄托在一位平平无奇的凡人少年身上，但既然是素问尊主钦点爱徒，那定然错不了！
君婴也是脑子一懵，他就差指着自己，伸着头问：“我？”
“多谢尊主！
有了尊主，届时就算那魔头打上门了，我们也不怕了！”
为什么是他？
君婴望向沈岁寒，按理来说，他也是魔族，本该避嫌此事，失忆前的沈岁寒也总是怀疑他身后还有其他魔族势力推波助澜，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才将他留在了云容境，如今失忆后还特地将他带来此处。
是怀疑他和妫姒是一伙的吗？还是……要考验他？
袖子下的拳头陡然紧握，君婴抬起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坚定而郑重道：“弟子定不负师尊所托。”
在这场食不知味的筵席结束后，余鹤生领着沈岁寒来到了一处幽邃精致的庭院，相比起仙气缥缈的云崖宫，此地更像是江南园林，小巧而又精致。
“这几位仆役便供由尊主差遣，若有什么需要，吩咐他们下去办便是。”
一旁站着八男八女，皆是容貌冶丽，举止娴淑，其中正有方才筵席上顶君婴位置的那位绿茶，一双碧绿色的眸子正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沈岁寒不习惯别人的侍奉，便都打发了下去，临走前那绿茶和君婴迎面撞上，又是一记怨愤的飞眼，让君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快步上前，向沈岁寒汇报着：“阁主那边已经在派人排查验明正身了，三位公子死亡卷宗也调了过来，还有——”
可她却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随手将那些仆役端上的糕点碟子推了出去：“吃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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