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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实际效果却依然不好。
而在现在的罗马，功劳最大的群体，就是自耕农出身的成年男性公民。
在他看来，社会道德和随之而来的规则、习俗，并不是某种神秘而虚幻的东西，也没必要非得和天父或者自然法则之类的高大上设定挂钩。
相反，这本来就是不同人群最基本需求的体现。
罗马的官职有个“休职期”
，要求在卸任一个职务之后，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上任上一个，以免出现垄断。
而奥古斯都规定，有几个孩子，休职期就可以减少几年。
那些子女多的公职人员，甚至可以无缝连任。
在这方面来说，脱欢讲得同样是对的。
而这几个禀赋，大部分都是和作为国家根基的普通公民，没什么关系的。
——别的不说，要是郭康也宣布不再维持家庭，天天和那些姑娘混在一起自由恋爱，第一个急的就是她。
到时候，估计还得抱怨，这解散家庭怎么解散到她自己头上来了。
奥古斯都对此深感忧虑，希望用法令扭转这种情况。
除了奖励生育，抬高多子女母亲的地位，还想了各种方法。
同时，奥古斯都还对单身女性额外收税，并且剥夺老年单身女子的继承权，没收其大额财产。
而老夫少妻这种不利于生育后代的“非礼”
婚姻，也在制裁范畴，这样的家庭，一旦丈夫死去，妻子也会丧失对他财产的继承权。
一般来说，生育减少，是因为下层民众无力提供足够的资源养育子女，但罗马的问题，在社会上层也出现了。
同样，也有说法认为，儒家之所以越来越保守，不是经义改变，而是人改变了。
随着教育的普及和知识传播成本的下降，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下层知识分子。
是这些下层儒生带来了他们那个阶层的立场，主动选择了保守的经义；而不是经义自己演变发展，变得保守了。
而反例也是存在的。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罗马的公民兵日渐瓦解之后，社会风气也越来越开放起来，最后到了荒淫的程度。
罗马城的奢靡银乱，深深刻入欧洲人的记忆中，被教会屡屡提及，以号召人们保持节制。
甚至反复以各种形式，出现在文学作品里。
所以，单纯讨论社会应该保守还是开放，哪种状态更“先进”
或者更“好”
，其实都是没什么意义的。
因为这就不是一个哲学问题，而是不同阶层的博弈——当然是谁赢了，就说谁好了。
在郭康看来，奥古斯都的努力，都没有针对原因本身，而只是盯着原因导致的现象。
这样一来，就肯定有问题了。
只不过，那时罗马的扩张已经接近了顶峰，社会的结构也开始变化，他也确实没有办法做什么就是了。
“这是不是好事，就看对于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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