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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尝试喊了她的名字，“这个你拿好，交给妈妈。”
任沁接过信封、用手指捏了捏。
她很快意识到信封里放着的是钱，忙摇头塞回方镜冉的手里，“方阿姨，我不能要。”
周主任忙道，“任沁，拿着吧，今天方小姐就是来给巷子里几户特别困难的家庭送帮助的。”
任沁因为着急，一边比划一边说，“我知道，昨天妈妈告诉我了，但我不知道这次会发钱，我们不用这个，我按照要求去领生活用品就行了。”
方镜冉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可以接受用于基本生活的馈赠，但她不想要钱。
方镜冉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越发喜欢，“任沁，告诉阿姨，为什么不要钱？”
任沁鼓起倔强的小脸，“阿姨，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我们家的苦难不是一笔钱就能解决的，如果今天我尝试了轻易得到好处的滋味，以后就会不断幻想别人来帮助我，长此以往，我会成为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就像我的爸——”
她的话戛然而止。
显然，她在克制。
这是她给不成器的爹最后的体面。
方镜冉一颗心随着她话里的每个字微微颤动。
那种感觉很奇妙。
方镜冉又道，“你刚说话时，是在比划手语吗？”
任沁一怔，忙道，“对不起，已经是习惯了。”
她乖巧解释这些时，完全没注意到对面的沈蕊眼底闪着嫉恨的光。
这时沈蕊第一次看到妈妈对其他小孩子表现出这样的喜爱。
她可以不要妈妈的爱。
但妈妈怎么能喜欢其他小孩呢？
更何况，这个孩子竟然在比划手语？
这不是在嘲讽她有事在做什么！
全场只有她佩戴着助听器！
沈蕊本就没来由地讨厌任沁，现在看她讨尽了方镜冉的欢心，还恶毒地使用手语、冠冕堂皇说一些鬼话，更是怒极。
她不动声色深吸口气，拿出了准备的礼物。
“妈妈，昨天您不是让我送姐姐一个礼物吗？这是我带来的礼物。”
看到沈蕊拿出价值近万的品牌上衣，方镜冉很惊喜。
可她又想到当初把这件衣服送给沈蕊时，沈蕊一直吐槽衣服太丑、穿出去会被笑话。
方镜冉不知道女儿是否真的变了心性，不想用恶意揣测才十岁的人，还是赞美道，“真是妈妈的乖女儿，快送给任沁姐姐吧。”
沈蕊眼底划过一抹窃喜，她乖巧道，“我想和姐姐去她的卧室试一下，如果不合适，我下次拿一件更合身的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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