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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砚只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痕迹。
但瞥见秦路高兴到整个鬼都有点模糊，他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或许是因为这个鬼跟方景林长得像，他不太想看见对方低落的表情。
秦路瞟着好感度，见钟文砚的好感条又升了一截，不由心中大喜。
他趁钟文砚高兴，拿着手机凑上前去问：“老板，我阳间的工资啥时候发呀？这个游戏不氪金玩不动……”
钟文砚：“……算了，我给你预支工资。”
蒋浮高兴得这么容易，他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落差，太没成就感了……
既然答应了女鬼，秦路便当真要去报警。
但他现在正处在舆论的水深火热之中，如果贸然在外面现身恐怕不妙。
秦路想了想，就自己离了魂，然后把那纸人叠吧叠吧，夹在腋下拎着去警察局。
看见这一幕的钟文砚：……
当秦路飘往公安局时，那冤死的女鬼便也跟在他身后。
她现在已经冷静多了，把头发拢好衣服整好，小婴儿往帽子里一放，显然已经重振旗鼓、决心亲眼见证人渣的下场！
等到了公安局，秦路找了个草丛把纸人往地上一展，自己又跳了进去。
立刻，就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就是刚刚折叠着有点皱，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女鬼在一旁看得十分感动：“唉，谢谢你了小哥，这对你形象不太好吧？”
秦路豪迈摆摆手：“没关系，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公民，警察局面前不分素人明星！”
接到凶杀案加上涉毒的大案件，还是蒋浮这样一个算是公众人物实名举报，民警十分重视，立刻请蒋浮做了详细的笔录说明。
蒋浮谎称自己是偶然看到了齐南舒抛尸的经过，并把女鬼告诉他的地址详细说明了一遍。
只不过，这过程中旁边的民警一直忍不住看秦路的腿，让他有些不自在。
民警见他看自己，不好意思地笑笑：“唉，您的行为实在是非常勇敢，我们都十分敬佩，也相信您肯定不是网络上说的那种人。
就是……害，有的人确实容易被网络言论鼓动，您日后自己出门还是要小心啊。”
他表情十分真挚，有佩服，也有遗憾。
秦路：“……”
等等，他这条腿真的不是被讨厌他的人打折的！
！
秦路很尴尬地解释：“其实，是我今天下楼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民警连连点头，目光更加怜惜：“我们都懂，都懂。”
秦路：……不要自己脑补啊喂！
而当秦路在警察局里做笔录时，钟文砚房间里却是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明明是艳阳天，却有一丝丝阴冷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钟文砚没有回头，只是冷淡说：“来了？”
一个慢悠悠、拖得有些长的男声在他背后幽幽响起：“叫我作甚？地府公务繁忙，可不像你在这里偷闲享乐。”
钟文砚也不在意这人略带讽刺的语调，直接问：“你当初算的那人，真的准么？我现在有些怀疑那人类是否真能帮上我。”
来人气息一顿，随即有些疑惑地问：“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是人类了？”
钟文砚拿茶壶的手一停。
他慢慢转过身，神色冷得像是数九寒天：“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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