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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眼神微动：“你一直在这里？”
“是的。”
守塔人点头，“从世界诞生之初，我便存在。
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见证之中。”
“那么……”
萧叶凝视着他，“你是否知道，如何真正掌控因果？”
守塔人沉默片刻，随后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道金色的锁链。
“因果之力，无法被掌控。”
他缓缓说道，“它只能被引导。
你们重塑了命运，但并未真正理解因果的本质。”
“那什么是因果的本质？”
凌霜追问。
“选择。”
守塔人目光深邃，“每一个选择，都会引发一段因果。
而因果的终点，并非命运的终结，而是新选择的开始。”
萧叶若有所思：“所以……命运从来都不是一条固定的轨迹，而是无数选择交织而成的网络。”
“正是如此。”
守塔人点头，“你们以为自己在引导命运，实则只是在引导众生做出选择。
而真正的秩序，不在于控制，而在于给予众生自由选择的权利。”
凌霜沉默良久，最终轻声道：“那么……我们该如何面对逆命者？”
守塔人目光微动：“他并非真正的敌人，而是命运之外的另一种可能。
你们无法阻止他，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众生自由选择的体现。”
萧叶与凌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明悟。
“原来如此……”
凌霜轻声道，“我们一直在试图建立一个完美的秩序，却忽略了众生的意志。”
“秩序不是终点。”
萧叶缓缓说道，“而是过程。
只要众生依旧拥有选择的自由，命运就不会真正崩塌。”
守塔人微微一笑，身影逐渐淡去：“你们已经明白了。”
话音落下，整个塔内光影消散，因果之塔缓缓闭合，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萧叶与凌霜站在塔外，仰望那片无垠的星海。
“接下来呢？”
凌霜问道。
“继续前行。”
萧叶目光坚定，“去见证更多众生的选择，去守护他们追寻大道的权利。”
凌霜微微一笑，轻轻握住他的手：“那就一起走吧。”
星海浩瀚，万道同源。
属于他们的旅程，仍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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