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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跟我过来一下。”
沈白鷗收起折扇敲了敲虞望的肩,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文慎挣扎得太厉害,一点儿也不听话,跟上一次喝醉时的反應完全不同,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虞望怕弄疼他,便拿他有些没辙。
恰逢沈白鷗有事跟他说,便稍微从文慎身上退开,直起身来:“怎么了?”
“有件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虞望:“什么事?这里说便可以。”
“……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虞望看他煞有介事的样子,想必是很重要的事了。
正好阿慎现在可烦他,不跟他说话也不讓抱,稍微離开一小会儿應该没有问题。
“好。”
虞望应下来,又命人煨一碗醒酒汤,煨好放厨房里温着,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行至东厢的书房。
这间书房坐北朝南,轩敞明亮。
东向两扇黄花梨木槛窗大敞,推窗便见素月流天,清风卷地,漫阶江離,满庭生芳。
“侯爺好雅兴,这般窗景,夜已如此动人,如诗如画,美不胜收,不知白日里又是如何光景。”
沈白鷗站在窗邊,不觉感叹。
“阿慎小时候嫌书房闷,便多开了两扇窗。
窗外就是小院,都是按阿慎的喜好重新砌过一遍的。”
虞望抱着雙臂斜倚在窗户上,望着庭中景致,忆起往事,眼底不自觉地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他抬手指向窗外——
“你瞧那邊,那个青石叠的曲池,原本是没有的。
阿慎十二岁那年不知从哪得了本《园冶》,连夜画了图样,非要在院里挖个月牙潭。
池邊那些青金石,是他一块块从我爹的藏宝阁里挑出来的,白日里映着天色,青绿的石纹便会泛起金光。”
“池子东侧原该有架葡萄藤,如今却没有了。”
虞望忽然低笑,“阿慎笨得可爱,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有一年兴致勃勃搭了架子,结果夏日里招虫,秋日又结不出果。
我笑他白费功夫,他倒好,第二日就讓人全拆了,改种了现在这排湘妃竹。”
夜风拂过,竹影婆娑。
沈白鷗抬眸望向他,看他一说起文慎的事就滔滔不绝的模样,莫名为他感到一阵惆怅。
“侯爷,你对文道衡执念太深,迟早会受伤的。”
虞望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如果你要说的事就是这个,便不必再说了。”
“前几日在诏狱里说的,不知你听进了多少。
文道衡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正直纯澈,至少从目前来看,他的势力不止在廊庙之上,跟江湖组织也有着十分密切的往来。”
沈白鸥低声道,“不知侯爷有没有仔细看过文道衡的手,一个成年男子的手,再怎么不事刀剑,也不可能细腻娇软成那个样子,更何况我还听说他经常下厨,侯爷离开的这几年里,没有人照顾他,生活中的一切,都需要亲手打理,怎么可能一直保持着那种漂亮的光泽?”
虞望不是很喜欢他如此细致地说起文慎的手,在他看来阿慎的手也是很私密的部位,“你到底想说什么?”
“望山堂有一种不能喝的藥酒,名为玉肌露,专门用来蚀祛手上的疤茧,用藥时需将手浸在酒中整整一夜,期间痛如剜肉削骨,效果自然也立竿见影,不仅祛疤无痕,还能维持手部娇嫩。
至少我见过的几雙用过那酒的手……都和文道衡的肤质一模一样。”
沈白鸥苦口婆心,他很少这样琐碎地劝谁,只是不想看见虞望落入文慎的圈套。
“这种药酒,要用七种毒虫的汁液为引,我敢确定,这世上只有望山堂堂主制得出来,所以鲜少流传于江湖,你觉得文道衡和望山堂是什么关系,才有资格用那种药酒净手?以及……他手上到底有什么疤茧,值得他这般大费周章地蚀去?”
虞望沉吟片刻,印象里阿慎薄薄的一层掌心肉确实太娇嫩了些,多用两次就会破皮出血,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哭,以至于他每次都会很小心,看着充血了就不再蹂躏那地儿,而是捉起来细密地亲。
他的掌心确实经常会有股奇特的药味儿,但虞望以为他又在捣鼓什么治断袖的新药方,就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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