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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长怀的手里，手不住地掩泪，虽然它没有眼睛，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它委屈道：&ldo;那我岂不是没有眼睛了。
&rdo;
林序想了想，道：&ldo;也许当初捏你用来镇压那河底的那人，特意没有给你点眼睛。
&rdo;还有些话林序没说。
当初泥塑土地神的人，只是想把它作为一个死物镇守这里。
但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土地神居然有了自己的灵智。
长怀见它恹恹的，但又鼓起了腮帮子，估计下一秒就要开始嚎叫了。
长怀捂住它的嘴，道：&ldo;你别嚎，我那里有两颗石头，到时候拿它们给你做眼睛。
&rdo;
土地神噢了一声，顺着长怀的手臂一路往上爬，趴到了长怀的肩上。
长怀把它拎起来，问道：&ldo;你在干嘛？&rdo;
土地神扑腾着小腿，道：&ldo;你总是时不时就收紧手指，捏得我很痛，就不能把我换个地方放吗？&rdo;
长怀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深深吸了一口气，似在隐忍着把土地神丢出去的冲动。
最后它拿出一件斗篷穿上，把土地神放在了帽子里面。
土地神趴在帽檐上，拨弄着帽子边沿的羽毛。
见它终于安静下来，长怀松了口气。
他真有些想不通，这个看上去毫无作用的泥塑像，为什么能镇压住七步桥下的河甚至是这海底的东西。
林序见它趴在帽檐上，把它往帽子里面塞了塞，然后对长怀道：&ldo;我们走吧。
&rdo;
他们朝着那喷涌出海水的地方奔去，那个洞已然在冰层里形成一个隧道。
冰层是透亮的雪白色，隧道里的海水是幽深的蔚蓝色，看上去神秘而危险。
林序对着长怀道：&ldo;我们先下去，如果没问题你们再下来。
&rdo;
林序把聂子枝护在怀里，冰层周围很冷，聂子枝身上凉凉的。
林序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道：&ldo;很快就回去了，回去就不冷了。
&rdo;
聂子枝噗嗤一声笑出声，道：&ldo;序哥儿莫不是真把我当小孩子了。
&rdo;
林序柔声道：&ldo;你现在的样子就不是小孩子吗？抱紧我，我们要下去了。
&rdo;
聂子枝听话地抱紧他的脖子。
林序一只手抱住聂子枝，一只手撑在冰层上，顺着隧道往下。
隧道是被聂子枝的箭射穿的，表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
海水冰凉刺骨，寒意侵蚀着四周的每一片空间。
到了隧道里，林序靠在冰层上的那只手几乎被冻得通红。
他仔细观察着隧道周围，逐渐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聂子枝拿出一根线递给林序。
看着那根熟悉的线，林序问道：&ldo;这是你的胡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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