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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乔阳抬起水杯喝了口水，微微垂眸。
他对顾零的暗恋时间太久，为她做的事情太多，他不希望顾零因此产生什么负担，更不希望顾零会因此对他有点什么别的想法。
他希望顾零只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跟他在一起。
而且，说得好听是暗恋，是为她保驾护航，说得难听些他何尝不是在窥探顾零的生活呢？
他只是……想要这份感情来的纯粹一点。
没有人知道宋乔阳为了有资格站在顾零身边做出了多少努力。
吃完饭，宋乔阳去洗碗，他正在把洗干净的碗放进橱柜，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顾零的话。
“我们……以前认识吗？”
顾零思来想去，只有两人以前就相识这个原因能解释宋乔阳的怪异。
只不过她翻遍了记忆也没有宋乔阳这张脸的痕迹，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宋乔阳手一抖，碗掉落在地上摔碎，这声巨响拉回宋乔阳的神志，他顿时蹲下身准备去捡碎片，被顾零拉住手：“别动。”
顾零迟疑道：“你……”
宋乔阳反手抓住她的手，他低敛眉梢：“我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十二年，他单方面认识顾零已经十二年了。
顾零这十二年间发生的所有事他都知道，甚至于顾零当初进入娱乐圈也有他的原因。
顾零现在还不喜欢他，如果顾零知道有一个人在暗地里窥探着她的生活整整十二年，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厌恶他？
宋乔阳是个胆小鬼，从来都是。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好不好？
常年坐在办公室，宋乔阳的肤色白皙，这会儿更是苍白的吓人。
这个向来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青年似乎总是在顾零面前狼狈不堪。
“好。”
顾零揽着他的肩膀站起来，见他眼睛还是盯着地上的碎片，说道，“我来收拾，你去休息一会儿。”
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被顾零两个字堵了回去：“听话。”
他听话在沙发上坐下，顾零摸着他冰凉的双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他手里，这才去收拾碎片。
顾零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实在是想不通宋乔阳怎么就是个如此敏感细腻的人。
他看起来家境优渥，如今又身居高位，这样的环境怎么会培养出他这样的人？
或许，她也该主动了解一下宋乔阳。
不过……
唉，还是要找一个合适的契机才行。
之前觉得宋乔阳像只猫，现在看来分明是只兔子，稍有风吹草动就被吓得不行。
但顾零却不觉得麻烦，毕竟这是出了问题只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还会自己解决问题的兔子。
就是，胆子忒小了点。
顾零去了客厅，宋乔阳已经穿上了自己的外套，突然站起来：“我下午还要上班，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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