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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好。
&rdo;电话对面的夫妇有着一张模糊却惨淡的面孔，透过电流信号传来的话语也&nj;蒙上了这种苦难的阴影，显得不甚清晰。
&ldo;你上次给我们联系方式，&rdo;夫妇见电话接通后没人说话，有点&nj;着急，&ldo;你还记得吗？&rdo;
干净整洁的公寓客厅的桌上扔着一个开着扬声器的手机，面容较好的女孩神&nj;色冷淡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端着一杯已&nj;经凉掉的咖啡，眼睛未抬道：&ldo;说。
&rdo;
&ldo;你之前说的，把证据给你，能&nj;换钱，还作数吗？&rdo;
叶瑜品着冷掉的咖啡，口中&nj;的苦涩褪去温热时醇厚丰富的口感，只留下&nj;余韵悠长的酸涩。
她冷静地听着这对夫妇说着自己的近况，绕来绕去，绕到韩琪身上。
&ldo;她的精神&nj;状态很差，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打算带她离开这里。
&rdo;夫妇说。
叶瑜眉心微动，杯中&nj;的咖啡掀起一丝涟漪，电话中&nj;的人很像某种走投无路的飞鸟，失去感知方向的能&nj;力，地球磁场抛弃了他们，他们再也&nj;找不到归去、飞翔的目标。
既然是找家过冬的鸟，而不是贪婪吞吃的兽，那么与他们做交易也&nj;无妨。
叶瑜坐直身子，说了一个字，&ldo;算。
&rdo;
夫妇的语气明显加快了，&ldo;我们和孩子商量过，她的很多课本上都有那些人的涂鸦，还有校服也&nj;被写满了侮辱的字句，根据字迹鉴定应该能&nj;做出&nj;来……&rdo;
这一次，他们流畅且清晰地交代了自己掌握的所有情况。
叶瑜听完轻声&ldo;嗯&rdo;了一声，给了他们一个地址，&ldo;把这些东西拍照也&nj;好，录像也&nj;好，整理到一个硬盘里，送到这个地方，里面会有十万现金，你们可以拿走。
至于原证据，打包到一个箱子里，存到银行的保险柜里，银行地址和保险柜号我稍后发给你们，放心，我不会销毁证据。
&rdo;
夫妇唯唯诺诺听完，最&nj;后的语气甚至有点&nj;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活像叶瑜是拯救了他们的恩人似的。
叶瑜挂掉电话，神&nj;色恹恹地支在沙发上，搞事业的进&nj;度也&nj;没能&nj;让她脸上露出&nj;点&nj;轻松、得手的神&nj;色。
比起抓孙黎和学校霸凌集团的小尾巴，她更关心方才发生的事情。
她身上的校服还没换，几小时前和方知乐不欢而散之后，就这样待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短短的时间内，她从前往后地回&nj;顾了与方知乐相识的回&nj;忆，抽丝剥茧地分析了方知乐的性格与为人处事的方式。
比起自己喜欢暗中&nj;运作来说，方知乐好像更加直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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