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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ulrica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上。
多年&nj;的生物钟让方知乐在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她揉着宿醉后酸胀不已的脑袋，走出&nj;房间。
&ldo;不应该啊，&rdo;方知乐径直坐到正在吃饭的ulrica面前，仔细感受了&nj;一下自&nj;己头疼欲裂的程度，&ldo;按照我昨天断片的程度来看，脑袋不应该这么轻松。
&rdo;
ulrica瞄了&nj;一眼她眼底的乌青，眼神微不可察的一沉。
半晌，才不咸不淡道：&ldo;断片？&rdo;
方知乐点点头，实话实话，&ldo;我的身体不习惯酒精，喝多了&nj;会断片，然后脑袋是炸了&nj;那种&nj;疼。
现在来看，断片倒是断得&nj;一干二净，脑袋除了&nj;有点酸和晕，竟然不疼。
&rdo;
都快要被&nj;方知乐给气笑了&nj;，昨天晚上那样撩拨别人，转眼自&nj;己睡得&nj;死沉，害得&nj;ulrica一晚上没有睡好，第&nj;二天早上睁眼竟然还被&nj;人说忘了&nj;。
ulrica失笑摇头，把手边的一盅青瓷碗推过去，&ldo;醒酒汤。
&rdo;
&ldo;你&nj;给我买的吗？&rdo;方知乐稀罕地掀开小碗，一口饮尽。
ulrica淡淡地说，&ldo;昨晚给你&nj;灌了&nj;醒酒汤。
但这种&nj;顶多是缓解难受，以后要想不难受，尽量少喝酒。
&rdo;
方知乐喝人口软，冲人笑眯眯地点了&nj;点头，眼眉乖巧。
ulrica又问，&ldo;你&nj;昨晚真的断片了&nj;？&rdo;
方知乐皱着眉头仔细回想，&ldo;是吧，我就记得&nj;卫悠青过来灌我酒，我胃疼，就跑去卫生间吐……后来完全不记得&nj;了&nj;。
对了&nj;，我怎么回家的啊，小石送的吗？&rdo;
瞅着她这副懵懂的样子&nj;，ulrica心底里&nj;忽然生出&nj;点坏心思，眼中促狭之色一闪而过，&ldo;你&nj;真的什么都记不清？&rdo;
方知乐左右甩了&nj;甩头，哭丧着脸坐下，&ldo;记不住了&nj;。
&rdo;
ulrica也不说话，就坐她对面看着她。
十几秒过去，方知乐察觉气氛不同寻常，抬头怔怔地看着她，&ldo;怎么了&nj;？&rdo;
ulrica抿着唇不说话，轻轻把头垂了&nj;下去。
瞧着……还有点委屈。
很像被&nj;人始乱终弃，却强忍着什么都不说，独自&nj;一个人默默吞下所有苦楚。
方知乐瞬间被&nj;自&nj;己的猜测惊得&nj;差点从&nj;椅子&nj;上弹下来。
&ldo;你&nj;你&nj;你&nj;，你&nj;这是什么表情？&rdo;方知乐惊吓道。
ulrica幽幽地看了&nj;她一眼，把头撇开，&ldo;你&nj;都不记得&nj;来，来问我做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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