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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严明试探问着，“你是不是去追人的？”
周拓腿动不了，文件还在姜严明那里，伸手说，“还给我。”
姜严明没听到答案，不还给他。
周拓面色稍冷，手凝固在半空。
姜严明从这短暂的对峙中获得答案，扔还文件，“我就知道是这样。”
“外头都说你是因为你爸的事心情不好去飙车，我就觉奇怪，你和你爸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
姜严明看向周拓的眼神带了丝调笑，“原来是去追人了。
不过还好我一直帮你留意着她的消息，她最近呢……”
周拓整理文件的手徒然一僵，打断姜严明，“不用告诉我。”
“什么不用告诉你？”
姜严明倒搞不懂了，“你之所以发生车祸，不就是想去追她回来么？现在我有她的消息，你怎么又不想听了？”
周拓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来看姜严明，声音缓调，又有些冰冷，“她本来也没告诉我那天要走。”
“她没告诉我，我追过去，实际上就是在赌。”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倘若赌赢了，楚缊月如果真的留下，那然后呢？
实际上并没有然后了。
楚缊月那天说的这么清楚，自己的狠话也都放出了，两人走到这里，已经是画下句点，不需要更多的填充。
更何况他从来都没有赌赢过。
周拓平时不赌没把握的事，但在楚缊月身上却铤而走险好几回，结果发现居然是盘盘皆输。
在这场他亲手掷下的赌局里，楚缊月从来都是庄家，而自己不过只是个流连忘返的赌徒。
玩家输赢无定，而庄家总是会赢。
代价惨痛点，才知道自己在这场赌局里，终究博不到想要的东西。
博不到就算了。
像多年前楚缊月教给自己的那样，不用争输赢，弃席即可。
他要做的，和多年前丢弃那支钢笔的动作无异。
一伸一放，禁锢自己的过去就这样从手中掉走。
周拓盯着姜严明，眸子锐利，什么东西在他眼里永久冰封了。
他薄唇轻启，一张一合，五个字。
“我愿赌服输。”
他这样对姜严明说。
周拓看样子是真要放弃她，姜严明叹气道，“你真的好想好了么？亏我还帮你打听她的消息，你……”
“你要是没其他事的话，就快点走吧。”
周拓捏着文件，下了最后的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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