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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答道：“那好吧。”
…
把锦城赶走之后已经是深夜了，燕曦洗了个澡回来刚躺下，就接到了锦城的电话。
“我到家了。”
锦城的声音听起来怏怏的，“为什么不能让我留宿？你是在嫌弃我吗？”
燕曦随手抽了一本小说过来翻阅，随口答道：“嗯，是挺嫌弃的。
我从来没见过有谁刚开始追求女孩子的第一天晚上就死皮赖脸的说要留宿的。”
“……”
锦城沉默了一小会儿，郁闷道：“那我们跟别人不一样啊，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觉。
我还记得第一天晚上你疼得把我的肩膀都给咬出血了……”
“……锦城。”
燕曦微微一笑，不想继续跟他讲下去了，“晚安。”
“好吧，晚安。”
锦城笑了，他知道燕曦是害羞了。
估计再说下去她就要恼羞成怒了。
“早点睡，明天早上我来找你。”
“找我干嘛？”
燕曦一向都很独立，以前她就不爱跟锦城黏在一块儿，这几年更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生活。
“带你去吃早餐啊！”
锦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不过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很快就收住了话题：“晚安，宝贝。”
挂掉电话之后，燕曦笑了笑，也看不下书了，便合上书放到一旁。
关灯之前，她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
这是她和锦城唯一的一张合照，是高三那年的校运会拍的，他笑得张扬，意气风发，她笑得含蓄，但是眉眼间也还是能看得出心中的喜悦。
那时候虽然还年轻，但他们的心里都互相有着对方，都是互相喜欢着对方的。
出国的时候，锦城送给她的礼物她一样都没有带走，唯独带上了这一张照片。
七年的时间，奶奶去世之后，她一直都是靠着这一张照片挺过来的。
燕曦轻轻的碰了碰照片中锦城的笑脸，轻声说：“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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