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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学生沉默地听着。
比起刚入学的时候，这群学生已经沉默了很多很多。
能进玄学学院的，当然都是玄门下一代中的佼佼者。
他们当然不可能发现不了学院和玄门的异样。
甚至不少人，已经发现了身边人的异样。
比起刚入学时的嬉笑打闹，他们现在已经成熟了很多，也似乎预料到了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担子。
赵德讲完最后一句注意事项，挥了挥手，道：“全体弟子听令，下山。”
随着赵德声音落下，整座山体好像都震荡了一瞬。
山门大阵开了。
玄学学院的学生们按着顺序排成长队，开始往山下走去。
此时已经是夏初，阳光明媚，山风温柔，蝉鸣声声不停歇。
明明是充满生机的景色，但不少人却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六月飞雪中。
有种浸透心扉的冷。
他们沉默着下山，坐上车。
学院与昆仑山相去甚远。
没有直达的高铁或是飞机。
他们一路都需要坐火车，穿越崇山越岭。
车程一共八十个小时，将近四天。
出发前，除了学院发放的用品，所有学生都带上了自己能用上的一切物品。
山高路远，没有人能保证会不会发生意外。
甚至每一个学生在出发前，都签下了死生自负的生死令。
赵德在队首，阿措和钟老在队尾，温落他们几人在队伍的中间。
二十分钟后，排到他们上车了。
陆可灵坐在副驾，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温落、洛长阳、纪淮坐在后排。
虽然就在车里，但是三人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打字聊天。
洛长阳：你们跟家里人说了吗。
纪淮：他们能算到。
温落想了想，发现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谢庭之，好像还是在一月前，学院放假那天，在洛长阳的别墅里见到的。
前后加起来也就是十几分钟。
她没有告诉谢庭之，也没有告诉谢家的人。
无论是去昆仑，还是她即将背负的命运。
她想这些事情，她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不该再搭上其他人的悲欢。
谢庭之说他们可以慢慢来。
但是温落想，好像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慢慢来了。
那就……不如不见。
温落有些庆幸她和谢庭之还没有发展到那样的地步。
他们满打满算也不过认识了不到一年，现在还来得及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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