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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时间便是今日开堂审理,当时便有很多同榜学子说要去听审。”
当时韩永寿答应的分明是审问产妇死亡一案,有重大嫌疑的乃是接生的产婆曹氏,可是陆谦却故意说得很含糊,将两件事情当一件事来办,连方老汉之事也拿到孙震面前来讲。
孙震肚里暗骂韩永寿嘴巴不牢,连他家后院之事也全都倒了出来。
却不知黄鹂巷产妇是他外室之事,还是林白棠从罗家打听来的,与韩永寿全无干系。
韩永寿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陆谦稳稳扣了只锅在背上。
钱学礼便道:“陛下向来觉得孙兄能干,这才派孙兄前来治河,也是陛下对孙兄的信重!”
大虞自立朝以来,并无河道总督一职,运河疏浚多由朝廷委派工部官员前来。
多年前,孙震曾被派往江南疏浚河道,他治河能力很得当今陛下的认可。
三年前朝廷设立了河道总督一职,孙震便坐上此位。
官员任免,有时候不止靠功绩,连私德内闱都会被考虑在内,若是此事传入京中被御史弹劾,于孙震官声有损。
况且钱学礼与他交情平平,为人方正,每与天子太子侍读,也算天子近臣,不消别的,只要他在皇帝面前多说几句,谁知皇帝心中如何想他。
孙震权衡过后,不由拍案大怒:“……我竟不知手底下人如此行事,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当即便唤道:“来人啊,速去黄鹂巷,绑了去方家闹事的人,交由苏州知府严审重判!”
陆谦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管孙震是真生气,还是当着他们三人的面做戏,只要能救出人便是最圆满的结果。
自事发之后,有个问题一直在他心中横亘:“我家那位亲戚接生二十多年,算是经验丰富的产婆,说句不怕大人笑话的事,便是学生也是她接生。
听她第一次上门,便知府上贵眷胎位不正,生产之时有危险。
也不知当时请大夫了没?”
孙震打哈哈:“生产之时,本官忙于公务,倒是还没来得及问。”
他心中不耐烦,暗骂这姓陆的小子刚考中解元,毛都没长齐便来管他家的事情,当着钱、罗二人却好摆官威吓退此人,只能任由这小子胡说。
陆谦便摆出一副要与河道总督大人讲道理的架势,细细与他分析:“大人也知,产妇血崩而亡,很大责任可能不在产婆一个人,还有产妇身边侍候的人,饮食方面、或者产妇自己的身体可康健?总有不妥之处,这才造成最坏的结果。
也不知事发之后,大人可有审问身边侍候的人?”
孙震都要被这小子步步紧逼的头疼了:“本官公务繁忙,哪有时间去审问下面仆人?”
陆谦好心为孙大人处理棘手难题:“大人不用担心,韩大人答应了要审问产婆,查清产妇死亡的真相,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他这句话讲完,肉眼可见孙震表情难看,似乎极力压抑着情绪,深深呼吸才说出一句话:“钱大人方才也说了,妇人生产一只脚踏在鬼门关,想来这便是她的命吧。
产妇身边单是侍候她的就有几十口子人,却仍旧没保住大人孩子,想来命该如此,与产婆无关。”
他似乎认命一般,再唤下人去传话:“传话去黄鹂巷,让人放产婆回家,此事也不必再追究。”
从河道总督府出来,钱学礼边打量陆谦边摇头:“你这小子,瞧着是个知礼懂事的,谁知却是个奸滑的!”
又打趣罗俨之:“罗兄也没想到能教出这般奸滑的学生吧?”
罗俨之笑道:“以往也没瞧出来,出事了才能瞧出这小子的奸滑。”
“学生冤枉啊!”
陆谦还想装傻:“大人此话从何说起?”
钱学礼便问:“说说吧,你是不是早都猜出来孙大人那外室一尸两命与产妇无关?说不定与孙府后宅有关?”
大门人家妇人争宠之事层出不群,一尸两命的也不是没有。
陆谦这次老实了:“大人明察,学生还未成亲,更不知后宅之事。
只是相信曹婶子的本事,猜测说不定产妇之死跟他们内宅有关,但不敢确定,所以才拿此话去诈孙大人,谁知孙大人竟不让深究,便猜测此事八、九不离十,与孙府脱不了干系。”
孙家若是一直扣押着曹氏,暗暗处置了她,这件事情便揭过去也不一定。
但陆谦逼迫韩永寿公开审理此案,要查产妇死亡的真相,等于要把孙府后宅子的事情全都摊开在所有人面前,孙震如果不阻止此事,便说明此事与孙府无关,说不定还真与曹氏有关。
但孙震一听要公开审理曹氏,便传话要放了曹氏,不再追究产妇跟孩子之死,这说明至少他知道一点产妇死亡的真相。
只是这种真相,不宜公开在众人面前。
不管小高氏的死亡真相如何,这件事情也只有孙府的人知道,与外人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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