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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纪芙薇点点头，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不过下山下来确实是有些饿了。”
若没有听到这市井的声音，闻到这些混杂在一起的香味，她还不至于那么饿，但是叫她嗅到了，纪芙薇便觉得果然爬完山，消耗得都差不多了。
此时小腹空空，闻着什么都是香的，好似格外好吃，比他们带的那些又干又冷的点心要好吃得多。
“那就去吃一些吧。”
萧晟煜主动拉起她的手。
两个人都不是娇气到吃不得外面东西的人，何况也不是头一次在外头吃这些小摊上的东西。
能在今儿支摊子做生意的，别的不说，至少背景是干净的。
风评不太好的摊位一来在这里做不长久生意，二来也不会被允许在帝后微服出行的时候出现在人前。
“想吃什么？”
萧晟煜拉着她，到了这热闹里头，才觉得东西不少，似乎还不太好选择。
“都可以。”
纪芙薇犹豫了一下，“要不先喝碗豆花吧？豆浆也行。”
萧晟煜的胃口比她好一些，但并不挑剔食物，没有特别明显的口味偏好，虽然曾经礼佛也有茹素习惯，却并不忌讳肉食。
纪芙薇倒是有一定的倾向，比如更喜欢吃素菜，但她只是胃口小，并不是吃不了肉。
以前倒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肠胃不好，吃不得大油大肉的东西，基本上像是五花肉里太过肥的肉菜一吃就会想吐，但现在养好了身体，饮食上的忌讳便解开了不少。
当然，她也是有分寸的人，不会暴饮暴食，一顿吃上三顿的肉菜分量。
“成。”
萧晟煜点点头。
李顺付了钱，另一个大太监亲自给擦了桌椅，这群兢兢业业的太监这才敢让两人坐下。
萧晟煜这便领着她在此歇了歇。
说实话，这豆花闻起来香甜，但纪芙薇吃着才觉得味道并不算特别好。
不知道是怎么调的那个酱汁，豆花倒是挺嫩，但酱料不在她原本的期待之内。
纪芙薇尝了两口，最后不好意思地放下，小声地对他嘀咕：
“不及宫里头做的味道好。”
她在张太后娘娘那儿吃过一回，谭太后倒是不好这一口，或者说她已经过了好此类小吃的年纪了，但张太后看着严肃，其实生活上更随和一些，口味不似宫里呆了多年调教出来的，反而更偏近外头那种民间的口味。
“但娘娘本身也并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不过是凑着想起来了，才会一个月吃上一两回，”
纪芙薇解释道，“这些做起来倒是不那么麻烦，御膳房的好处理，就是瞧着不是太‘金贵’，下头人和我说是不是会冒犯了圣显娘娘……”
“哪里的事情。”
萧晟煜态度平和，对此相当不在意，“娘娘既然喜欢，就不是冒犯。
何况又不是特别奢侈抛费的东西，叫厨房的麻烦一下，又算不得什么事情。”
随后，他们又尝了尝不少小吃，两个人肚子都吃了个半饱，上下山的消耗这会儿便都补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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