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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叫谷涵人不见了？他只能跟着冯邵华。
而既然都跟来了，那现场想进就进吧，没什么好拦着的。
走进屋内，王川先是被周珩书可堪艰苦的住房条件所震惊。
破旧的瓦罐里是见底的猪油，生锈的铁锅里是所剩不多的白菜豆腐；
老旧的灯泡，肮脏的地板和堆放在角落里的垃圾。
王川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都是以前三一厂生产残余的废料。
一般都会回收再利用，但也有些困难的职工会偷拿一些，用来卖钱；
孙兴国是经历过饥荒年代的，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这些堆放的垃圾来看，周珩书也算是个苦命人。
烟酒不离手还好赌，也算是活该吧。
摇了摇头后，王川撩开破旧的门帘走进屋里。
只见泛黄的火炕炕革上，是一滩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再稍稍挪动视线，就看到了尸体。
生平第一次见到尸体的王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是怎样的一具尸体啊？
凶手将周珩书的整张脸皮都掀了下来，脖子处是一道巴掌长的巨大豁口！
其深见骨！
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场景的王川再也控制不住，跑到屋外。
“呕——”
“呕——”
他双手拄着膝盖，将来时路上吃的早餐一股脑全都吐了出来。
检查完尸体的冯邵华也走了出来，他拍着王川的背，没说话。
稍稍缓过来的王川直起腰问：“他是老周还是……老鼠？”
“老周，绝不可能是老鼠被灭口。”
冯邵华摇摇头。
“那接下来怎么办？”
王川接着问。
“继续抓，今晚12点之前，必须抓到老鼠。”
冯邵华答。
两人谈话间，邹柔走了出来，摘掉手套：“没有任何挣扎痕迹。
要么是梦里死的，要么就是老鼠下手之前良心发现，来了出兄弟相认。”
“兄弟相认？相认之后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
王川不解的问。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杀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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