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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
路天沉：“李叔送你们来的？让他送你回学校吧，我送星星回去。”
安星坐在车上时，还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在外人面前还要忍着，只有两个人，安星就气呼呼地揪着安全带，大声骂骂咧咧。
“别气，我替你出气。”
男人开着车，郑重地安慰少年。
“……”
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响起少年别别扭扭的声音。
“我是不是很没用？”
路天沉差点一脚踩刹车上，硬是凭借强大的心理素质稳住了，维持住低沉和缓的声线。
“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就只能骂两句，都不能对他做什么，还要靠你们替我出气，我好没用……”
“嗯……”
路天沉思考了一会儿，“但你只是个学生，除了骂两句，还有其他出气的方法吗？”
安星：……
小卷毛丧丧地塌下来。
男人朝身旁瞥了一眼，唇角轻轻扬起：
“你也许没做别的，但是你很勇敢，而且你在最重要的时候没有退缩。
星星，你不是完美的，但你已经做到了最好。”
有用和没用，这些概念谁界定的？反正路天沉不认可。
没有人是完美的，也没有人是万能的，擅长某方面，就必然在另一方面有所欠缺，更不用说年龄、经验的历练差距。
安星觉得自己面对孙成的辱骂，除了砸个果盘再做不到别的，很无能。
但在路天沉看来，少年有反抗的勇气，有维护自己尊严的决心，就已经很棒了。
少年性格如此，从小到大被他们护在身后，就这样软乎乎的。
总不能喜欢他笨兮兮的样子，又觉得他不够凶。
担心这小笨蛋觉得自己应当硬气起来，路天沉又叮嘱了一句。
“以后也要这样，如果有人像孙程一样找你麻烦，没人在周围，你就能躲多远躲多远。
己方人多势众，都是你的靠山，你再像今天一样砸他。
你的手是用来做艺术的，不是用来打架的。”
说完半天，路天沉都没有听见安星的声音。
他在红灯路口停下，担心地看过去。
少年两眼亮晶晶，见男人停车，便凑过去，和男人亲昵贴贴，声音甜甜蜜蜜。
“沉哥你真好，我都不想把你让给宁荣了！”
路天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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