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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怎么，你为他害过人？”
程岩岩饶有兴致。
nbsp;nbsp;nbsp;nbsp;居高位惯了，问什么都像是垂询。
nbsp;nbsp;nbsp;nbsp;“间接。”
nbsp;nbsp;nbsp;nbsp;“怎么个间接法？”
nbsp;nbsp;nbsp;nbsp;“觉得有人对我身边的人有敌意，所以藏住了他的存在，掩饰为另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程岩岩挑眉：“后来呢？”
nbsp;nbsp;nbsp;nbsp;“后来那个人果然被袭击，进了ICU很久。”
nbsp;nbsp;nbsp;nbsp;“精彩。”
程岩岩像听话本：“陈宁霄知道吗？”
nbsp;nbsp;nbsp;nbsp;少薇摇摇头。
nbsp;nbsp;nbsp;nbsp;“你不敢告诉他，因为知道会给他上一层不必要的心灵重压。
你很爱他，不想他有一丝一毫负担。”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程岩岩若有所思：“唔，那你不仅得管好自己的嘴，还得祈祷世上有不透风的墙。”
nbsp;nbsp;nbsp;nbsp;她的这一句，令少薇沉默，冰冷冷的手臂为之抽抖。
nbsp;nbsp;nbsp;nbsp;她和周景慧无冤无仇，就算周景慧对她释放过敌意和冷箭，也绝不会起私刑之念。
跟周景慧唯一有利益争夺的，是司徒静，再说直白点，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和陈宁霄。
陈宁霄看不上这份家产，但他怎么会不了解他母亲呢？事发之后，他会猜到的吧，是司徒静首先为他起了这份歹念，才有后面的事。
nbsp;nbsp;nbsp;nbsp;程岩岩发现她眼神光聚焦了一时半会。
nbsp;nbsp;nbsp;nbsp;“你想到了什么？”
程岩岩关切地问。
迟疑了一下，后半句没出口——
nbsp;nbsp;nbsp;nbsp;你看上去很痛苦，快化在这太阳底下了。
nbsp;nbsp;nbsp;nbsp;少薇摇摇头，惜字如金，在连日的行尸走肉和痛苦煎熬中，她精力已经所剩无几。
nbsp;nbsp;nbsp;nbsp;一想到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后，陈宁霄会活在怎样的痛苦中，她就想弯腰呕吐。
nbsp;nbsp;nbsp;nbsp;“他让我们见面，你不胡思乱想么？”
程岩岩对她起了好大的兴趣，“难道，你肯接受他家里有一个，外头再养着你的日子？”
nbsp;nbsp;nbsp;nbsp;“不。”
nbsp;nbsp;nbsp;nbsp;言简意赅的女人，多说了一句：“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你如果……他会对得起你。”
nbsp;nbsp;nbsp;nbsp;程岩岩发现她这人有股怪异的举重若轻，很惊世骇俗或痛苦的事情、预想，能被她非常轻率地说出口。
她惊异之余，忙道：“没这可能，是我好奇你，想见见你。”
nbsp;nbsp;nbsp;nbsp;陈宁霄真是没看错她，按计划行事，话术周到。
nbsp;nbsp;nbsp;nbsp;“哎，”
程岩岩叹了一声，玩笑，“我可以问问吗，你们为什么会爱上彼此？我没喜欢过人，这是什么感觉？”
nbsp;nbsp;nbsp;nbsp;“想到对方，愿意为他义无反顾做任何事。”
nbsp;nbsp;nbsp;nbsp;“义无反顾？不计较公平吗？比如谁做得多一点。”
程岩岩略躬了背，去找少薇的表情确认，“真的？”
nbsp;nbsp;nbsp;nbsp;她是北方姑娘的体格，比少薇还要高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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