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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
张波波看了一眼缓慢滴落的吊瓶：“医生说挂完整瓶水大概要一个小时，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还剩下四十五分钟。
四十五分钟，我们干点什么好呢？”
陆青龙伸长手臂，绕住她的肩膀：“你说干点什么？”
张波波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缕头发落在脸颊边上，她鼓着嘴巴将头发吹起来，幼稚又率真：“聊天。”
“聊什么？”
他低头看她吹头发。
“随便什么都行。”
陆青龙：“那不防换个说法，你想知道什么？”
张波波有种被看穿的窘迫，连忙解释：“我并不是想窥探你的过去……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因为我身边没有像你这样的。”
“我怎么了？”
他不觉得自己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
张波波想说，我身边没有一个人脾气像你这么好的。
但又怕说出来以后，会被嫌弃矫情。
脾气好，居然也能成为一种罪过。
“你有没有愤怒过？”
她问。
陆青龙怔了一下，勾唇笑起来：“当然。”
“你愤怒的表现呢？”
陆青龙不假思索道：“我会在愤怒之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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