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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仙宗弟子居然在她昏迷原地找到了她，匪夷所思。
瑶泉倒是没说错，她确实不知那时为什么突然少了一个人，反应过来时，小和尚已然站在身侧。
小和尚:“那晚你不该出来的。”
瑶泉:“对不起。”
小和尚抱紧她，脸埋在脖颈，“我没怪你，我在担心你。”
一股莫名的酸涩感裹着瑶泉，瑶泉更觉对不住小和尚，红盖头下摆上红流苏晃动，小和尚握上流苏，“可以摘下来吗？”
瑶泉点头，“可以。”
她对小和尚总是没保留的，她是能讲话的，可小和尚只允许她对他讲，不让她同别人讲，所以殊玉夷仙问她话，她比划不语，才导致他们以为她不能讲。
一抹红色缓缓从眼前褪去，小和尚指尖细细描着她的眉尾。
右眉中间断了一截，那是她的命脉，已断的命脉。
很快，很快就可以接上了。
“明书，我觉得我们这样就挺好的，就不要在做下去了。”
话落，瑶泉明显感觉周围气氛凝固，小和尚顿了下，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拒绝了。
许久他都为开口，瑶泉忐忑开口:“明书，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自成鬼魅起，以往很多事都忘记了，只有小和尚陪着她，她现在只对他有感情。
村落里那些人，她有很多都不记得了，那个奶奶她倒是有点印象，有时候很凶，有时候很和善。
至于对她的其他感情，通通没有，仅一个印象罢了，况且小和尚不许她靠近奶奶。
她听小和尚的，就没怎么理会过村落里的奶奶。
“没有。”
小和尚安抚她，“别多想。”
瑶泉不信，“骗子，你撒谎的时候总是不会看我的眼睛。”
小和尚一愣，这句话跟幼孩时期她瘪嘴抱怨时重叠。
“看吧，还说没有。”
瑶泉捏了捏他的脸颊，见小和尚盯着她发愣，不免发笑，“被我说中了吧。”
小和尚脑子有一根弦仿佛不受控制般挑动，他颤着声音问她:“你喜欢于明书，还是我?”
瑶泉发疑:“你不就是于明书吗？”
喉咙似被掐住，涨得小和尚喘不过气来。
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可他不能说，瑶泉只记得于明书，不记得他。
“我喜欢你。”
瑶泉不知道他怎么了，一股无尽悲凉布落在他黑眸，久久不散，见他这般，瑶泉难受得紧，她不想见他这样，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悲凉散尽，他眸子亮了一下，胸腔一头小鹿在疯狂乱窜，不顾得其他，他弯下腰。
冰凉的唇瓣贴近，覆盖，两唇贴紧，瑶泉彻底呆愣在那了。
他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她是鬼魅，腐烂尸首。
瑶泉暗喜，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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