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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丽妲痛吸母亲的鲜血,直到生出一种饱满之感,才松开手,任由其跌倒在地,看着挣扎着想坐起,却无力倒下的母亲,似有话想说,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别忘记人心……”
墨莲面上现出大梦初醒之色,仿佛从之前的妖魔形态中摆脱,看着面无表情的女儿,似笑非笑,“要好好作人啊……”
“娘……”
褒丽妲一下激动,俯下身来,似乎想要将母亲抱起。
“孩子……”
墨莲露出凄艳笑容,一爪击出,直取女儿的胸膛,要挖出女儿的心来,却陡然一滞,被女儿抢先一爪穿过胸膛,挖出心来。
“呜!”
墨莲再一次摔落地面,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膛上的空洞,又抬头看向握着自己尚在跳动心脏的女儿,凶狠开口,“你是受诅咒的妖,连自己亲娘也下手!
你永远也是妖魔,变不成人的!
你……”
墨莲的声音戛然而止,却是褒丽妲将母亲的心脏抛在一边,一掌做刀,临空一记,将墨莲身首两段。
“谢谢娘亲……教诲!”
向着母亲起火燃烧的亡骸,深深一礼,褒丽妲面上没有情绪,或者说,只有深深的压抑,将所有的泪水、伤、痛、恨、爱,全数压下,不愿再泄漏半分。
吸入的血之力量,直到此时才正式被吸收,推着她的力量不住上涌,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散发的气势宛如妖尊……
……
万界诸天,一处偏远荒芜的行星上,没有生灵,甚至没有空气和水体,只有错乱的岩石,却依旧引来一群太初饿鬼。
这些重生的灭世之物,张开巨口,在空中肆虐,所过之处,只余彻底的虚无。
在这生命的禁区里,偏偏有一道不该出现的人影,说不出的寂寞,却又似乎与这破灭的意境格外相融。
长长的白发飘扬,她身穿斗篷,坐在一处乱石堆中,手里捧着一颗跳动的心脏,仰望天空,却仿佛看不见天际的饿鬼和虚无,没有半点惊慌和畏惧,只是单纯眺望远方,寻找些什么,又试图确认些什么。
良久,当九重天上释放光明,她皱起了姣好的眉头,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犹自跳动的心脏,喃喃道,“再重的伤,一颗头就够了,一颗心……将就着也能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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