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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当着林岁的面按响了门铃。
林岁：“……”
这一家子做事儿都很怪。
她犹豫一会儿，还是换身衣服下了楼。
“沈缇的母亲呢？”
林岁率先开口问道。
沈父反问：“你是在担心她，还是在庆幸，隔壁精神病终于走了？”
林岁扯了扯嘴角，“这位老总，你这态度，也不怪你老婆发疯，儿子叛逆。”
他抹了发胶的头发，还存在着被沈缇抓过的痕迹。
活该啊。
沈父没有反驳她的话，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林岁面不改色道：“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员工昨天晚上差点被你弄死了。”
沈父：“……”
“哈哈哈员工？”
他发出标准有钱人的笑声，像是被气的：“我儿子去干你那个小小直播？你真把自己当他老板了？”
林岁：“有合约，我不想当都不行。”
沈父：“……”
俩人隔着大门对视，林岁恍惚间想起那天晚上跟沈缇也是这样的。
不愧是父子啊。
沈父深吸一口气，“行，我已经让他去收拾东西了，今天开始，你就带着他好好工作。
到过年如果他都没犯病，我可以给你一笔年终奖。”
林岁疑惑：“？咱俩谁是老板？”
“你是他的老板，我也可以是你的老板。”
沈父突然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给林岁看了一眼。
没有让她仔细看，只是让她简单扫了一眼。
但林岁还是看到了一点不能提的信息。
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来昨晚沈缇骂他的话。
她去举报的话，能把他拉下马吗？
似乎看穿了林岁的想法，沈父道：“精神不正常的人说的话，你最好不要信。”
“你记着，就沈缇这段时间给你打赏的那些，我若是深究起来，后果你可能承受不住。”
金额这么大，一两句话就能把林岁给抓了。
林岁：“……”
绷不住了。
何德何能啊，居然被大佬威胁了！
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林岁忽然轻笑一声。
她一句话没说，抬手指了指沈父的头顶。
沈父顺着她指的方向抬头望去，看到一个摄像头正歪着脑袋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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