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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从不后悔遇到你。”
“你，也是吗？”
可惜，没有听到晹的回答，他就消散了。
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上古时代的记忆完全回归。
记忆冲击得唐昕脚下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这让正在蓄力想要自爆的黎夜阑立刻放弃蓄力，回身将他牢牢抱住。
“你怎么了？”
甩了甩头，唐昕抓紧了黎夜阑手臂。
他很想问一句上古时代，在晏消散后，晹又做了什么。
明明应该转生忘记所有前尘的人，怎么还会记得他。
但是现在的情况没办法问那么多。
而且也不用问那么多。
当时他是将生的神力送入晹的身体中，这个神力只会让晹去转生，并不能让他犹如一个剑鞘一般，存储下他的神力本源。
现在他既然重生，而他的神力本源也在黎夜阑的体内。
就可以想到当时晹做了什么。
他拒绝忘记他，拒绝立刻去转生。
在不见天日的地底，用他们两个人的神力温养着晏的神魂。
直到能让他去转生。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晹每次重生被神界的人找到都那么孱弱。
只能靠一次次的死亡来找回自己的力量。
因为他将所有的力量，都用来让消散的晏回来。
晏的神力本源在他的体内，也是他害怕晏真的永远消失。
只要本源在，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大不了一直这样轮回一直这样温养下去，直到晏回来。
很霸道，也很让人心疼。
唐昕眼眶酸胀，盈满了水雾。
不过他只是牢牢抓着黎夜阑的手臂，语气严肃的问：“你是因为记恨上古时代让你看着我消散，所以现在才也想让我感受一下那种痛的吗？”
黎夜阑愣住。
他眼中布满沉痛：“当然不。”
唐昕看着他目中都透着质疑：“那你为什么还说这次轮到你了？轮到你什么？轮到我看着你死一次？好让我们扯平？”
黎夜阑沉默。
唐昕死死攥着他的手臂，冷哼道：“别想和我扯平，扯不平！
我不会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永远不会！”
“要死，就死在一起，别想留下我一个人，没门！”
看着唐昕炸毛，黎夜阑忽而笑了。
紧紧抱住他，黎夜阑说：“好，要死就死在一起。”
说话的功夫，剩下的神祇攻了过来。
两个人分开拥抱，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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