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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自己应的是什么。
***
庭院里下起绵散的小雪。
苏翡洗漱后，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忽地想起今日陆相瑶托付给她的绣符，便下床去看。
绣符的绣工是极细致的，彩线交错，光看着能想象那绣娘是用怎样虔诚的心在这块布上织就纹饰的。
密线在蜡烛下泛着金光，苏翡迫不及待要把这块符给齐守希看看。
她想着就动身，支起了伞出门，冒雪往日晞阁去。
日晞阁，苏翡来过许多次。
远远地就看见屋里烛火通明，在考学之前，齐守希大概率是不会早睡的。
女孩站在门外，抬手正要敲门，齐守希就已经把门打开了。
“怎么总是大半夜地来？”
，少年的声音温温的，不像责备，更像关怀，苏翡发现齐守希说话总是这样，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和猫猫狗狗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
齐守希把人迎进屋里，很满意她知道披一件厚披风再出门。
“白天你总有事，我只能晚上来了。”
，苏翡躲过屋外的冷风，被齐守希房里的暖炉热气熏得眼睛痒痒的。
“找我什么事？”
，齐守希给苏翡倒了热茶。
“关乎你前程的大事。”
，苏翡一脸认真，眸子里映照着烛光。
苏翡转到齐守希的书桌前，桌上摊着一本书，齐守希正在读《左传》，书上这页正好讲到子良一时心软留下斗越椒，而后斗越椒掌权，作乱楚国的故事。
齐守希给苏翡递过热茶，顺便取开她一侧碍手的书，女孩递给他一个小小的，香囊模样的东西。
他取过一看，原来是逐灵寺的学业符。
“你今日去庙里求的？”
齐守希垂首看着手心的绣符，烛光把他的睫毛烘照得根根分明。
“不是我求的，是相瑶姑娘，我今天遇到她了，她给陆琳陆琅求了，也求了一个赠予你。”
齐守希的笑容顿时敛了一些，他把学业符随手夹在书的中间，道：“是吗？有没有替我谢过她？”
苏翡点点头：“自然。”
“你呢，既去了寺里，不求些什么？”
，
“我求了一个平安符给凭云殿下。”
，丹娘说风凭云天天在军营里舞刀弄枪的，让苏翡求一个符，护佑他平安。
“只求了一个？”
，齐守希望着苏翡，眼睛一眨不眨，似乎对她在庙里的经历很感兴趣。
“嗯…，钱不够了，一份香油钱只够求一个符。”
，苏翡的精致漂亮的小钱袋里很少有钱。
“得你牵念，凭云殿下真是好福气。”
，齐守希又作回读书的姿势，手在书页上轻轻地摩挲，似乎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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