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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干枯的树皮随着它的表情在不停的在动。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树妖本能的认为只要追随对方，那便是最正确的选择，更别谈犹豫这一回事了。
胡奇点点头，随后又问道：“一般妖诞生意识时是懵懂的，为何你……”
树妖摇了摇头：“自有意识之起，我便好似就这般了。”
胡奇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握住的规则之丝，这一片地方都得秩序大多都是按照现世界来的，本以为这般就能如现世一模一样，如今看来总归是不同的。
没有天道，在这个无序的时间许多事情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也可能这就是某种规则直接赋予给它的，就像混沌中诞生的真龙，他们生而知之。
“好了我知道了。”
胡奇没有和这个树妖有太多交流，面对这种生而知之的妖类，这会只能敬而远之，问的越多便是错的越多，自己这会还不如继续去研究那些规则之丝，早日将自己的道门完善。
原本在虚无境中因为没有参照，所以根本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哪怕种植的灵草也只有并未如何变化，如今有了这树妖在旁，竟开始演化四季了。
春夏秋冬几经轮回，也在虚无境中流转了数百年。
直到胡奇出窍境界大成，元神回归本体这才正视那株树妖的不同。
抬头望去，树冠如今已经大如巨伞，不知名的果实挂在上方极为壮观。
在他用心编制的秩序中，树妖的枝干已经扎入这无序的虚无中，也利用自己接触的有序来了解外面无序，在接触的越来越多后，此刻竟将开始模仿赤硫珠，将自己与诸多规则捆绑在一起。
一时间让胡奇有些惊叹，又有些后怕。
“这么久过去，看来你已经成长了不少。”
听见胡奇声音的树妖缓缓的睁开眼睛，而后目光深邃的望向胡奇道：“是您造出了这一片有序之地，才能让我有幸体悟这些。”
胡奇嘴角淡淡的勾了勾，笑得有些勉强，点了点头后，心里却是在道这树妖的学习速度太超乎常理了，好在它只能呆在虚无境，要不然在现世界这得有多恐怖，自己竟在这里造出了一个怪物。
“过段时间我就要踏入分神境界了，便不能再给你庇护了，这赤硫珠我便是要取走了。”
与这树妖呆在一起，胡奇总是有些不放心，若对方呆呆笨笨他倒也没什么，但对方却是十足的聪明。
如今自己正是突破的关键时刻，怎么也不会放任这种人在身边，对方曾经虽然说过追随他，但防人之人不可无，若是死在这正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您就要离开了么？”
胡奇点点头，抬手将赤硫珠取回，周围原本正常的秩序，瞬间开始变得无序起来，哪些未来得及长成的灵草瞬间枯死了，上方再也没有云和光。
除了树妖，周围其他的植物都在慢慢的湮灭。
胡奇有些担心的看了眼树妖，对方则是一脸逃跑，似乎并不因为胡奇取走赤硫珠而生气。
反而是将自己身上的诸多奇果摘了下来，纷纷送到胡奇面前。
“你这是？”
胡奇呆愣的看着面前无数的奇果，却听到树妖很是暖心的道：“是我这些年对规则的体悟，虽然还有一部分不成熟，但也是我唯一能赠给您的礼物了。”
树妖很聪明，他知道胡奇在忌惮它，但它还是很感激对方，因为没有胡奇的探究，就他这么一株小树苗，哪怕给他十万年也不会有如此成就。
“你没了这些奇果，如何在这虚无中生存！”
这些奇果在胡奇眼里，就像是人的道果一般，不得轻易丢失。
树妖抬起眼皮，眨了眨眼睛道：“感悟在我体内，这些奇果不过是规则的附赠品罢了，您无需多虑。”
胡奇见他这般说，顿时也就没有什么担忧了，反而是在临走前看了一眼树妖，随后想到什么这才道：“若能有再逢之事，我会赠你一双鸟儿做伴。”
看着胡奇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虚无中，树妖这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它想要重新构造自己的世界规则。
远离了树妖，胡奇在虚无境中重新找了一处安置，双腿盘膝飘在虚无中，掌心握着一枚奇果。
“此果虽然是由树妖体悟规则后的感悟，但如今却不是服用的时候。”
说着将这枚奇果果重新收回黑葫芦中，然后拿出之前炼制的一些灵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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