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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目光被蔚岚吸引的那一刻起,他的一举一动都随着她的拿捏变得不再可控。
穆柯的身体出现难以克制的自然反应,第一次在非自愿控制的状态下,暴露某些兽化特征,他又或许该庆幸蔚岚足够粗心,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脚下油门踩到底,终于在彻底失控之前把蔚岚平安送回了蔷薇公馆。
门外站着一道高大的黑影,昏黄路灯下,他垂头安静站着,听见汽车引擎声越来越近,终于缓缓抬起头,黑暗中露出一双幽幽绿瞳。
蔚岚一眼就认出了那道黑影是霍森,面对穆柯疑问的视线,她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咳,是霍森……”
“这么晚了他怎么在这里?”
穆柯一边给蔚岚解安全带,一边问道。
他当然也认出了那人是霍森,只是奇怪他这时候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
蔚岚目光闪躲,还是支支吾吾把她怎么和霍森签订婚书的来龙去脉和穆柯说了一遍,包括地下城的营救,以及她后来为什么会去军校,事无巨细都告诉了穆柯。
“诶,总之就是这样,霍森他现在……唔,是我的伴侣没错,阿尔曼被调回军区了,以后就由他负责蔷薇公馆的安危。”
穆柯给蔚岚解安全带的手指一顿,脑中电光石火闪过什么,快到他几乎抓不住。
他长久地低头看着手里的安全带,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柯?穆柯?”
发现穆柯好半天没动静,蔚岚忍不住轻轻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
穆柯猛的回过神,快速把安全带解开,打开车门下车。
他又走到副驾驶给蔚岚开门,目光不经意看向不远处的霍森,两人的目光有短暂的交汇,却谁也没有开口。
蔚岚捧着一堆礼盒下了车,见到霍森忍不住小声抱怨,“不是和你说了今天会晚点回来,干嘛一直站在这里。”
“我想等你。”
霍森微微一笑,走过来接过蔚岚手里的东西,仿佛才发现穆柯似的,故作惊讶地和他打招呼,“穆柯队长,你从绿海城回来了?”
提到绿海城时,霍森故作担忧,意有所指地道:“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那恐怕让你失望了。”
穆柯眉头紧锁,这次绿海城之行,在他原本的计划中,最多半个月就能结束,可临近收尾时却突发变故。
那场意外到底是谁动的手脚,现在已经不言而喻,面对霍森意有所指的嘲弄神色,穆柯面无表情和他对视。
蔚岚一会看看穆柯,一会看看霍森,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异常微妙,又想起霍森提过,他和穆柯曾经是至交好友,想着他们很久没见,这时候或许是有什么话要说。
“那个,那我先进去了,穆柯你回去的时候慢点。”
蔚岚从霍森手里把所有礼盒都抱走,又看了眼穆柯,转身匆匆跑进了院子。
蔚岚的脚步声哒哒越来越远,周围安静下来。
长久的沉默之后,霍森看着穆柯,突然道:“你喜欢她。”
他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甚至是笃定。
果不其然,见到刚才还神色巍然不动的穆柯,沉静的脸庞终于出现一丝裂纹,霍森眼中笑意更浓。
“打着做她朋友的名义,以守护者的姿态留她的身边,暗地里却对她抱有这样的心思……”
霍森停顿了片刻,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穆柯的身上,“你猜岚岚如果知道了,她会怎么看你?最后会不会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霍森的话,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刺向穆柯的心脏,他放在身侧的拳头捏得青筋暴起,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咬牙大步离开。
霍森站在原地,看着穆柯落荒而逃的背影,扬唇无声地笑了。
他慢悠悠回到房间,见到蔚岚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岚岚,你找什么呢?”
“前段时间指挥中心不是给了我一枚勋章吗,那个应该挺值钱的,我想先把它拿到市场上寄存一段时间换点钱。”
霍森眉头皱起,他走过去看着蔚岚翻找得满头大汗,终于在柜子最底层的一个小盒子里找出那枚勋章,忍不住问她:“岚岚,你很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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