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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园分得二成一千五百六十两,提二成给一百名采桑工发提成,剩余一千二百四十八两银子盈利上缴至商行总账。
桑园和蚕所的情况类似,有人勤快,每日摘得的桑叶又好又多,有人懒惰些,只是将将完成最低任务,辛祝也都每日记着他们完成的工作量,最后也是和辛长康一般给他们按劳分配。
在给工人们都发放完提成后,归到商行总账的盈利还有五千六百七十八两四百文,商行请镖局帮着送布匹到绸布庄花销了二十多两银子,余五千六十百五十两给股东和管事们分账。
辛月自占一成股,加管理者的一成股,分得一千一百三十两,辛姑母、辛家三兄弟、辛墨和胡娘子家各占一成,各分得五百六十五两,还有一成辛氏宗族的股份五百六十五两,全族七百多人,每人分得七百多文钱。
另一成是先前说好了分给各处管事的,桑行管事辛祝,蚕所管事辛长康,丝坊管事胡娘子,染坊管事宋惜娘,副管事目前只有蚕所任命了胡娘子从江州请来的专业老蚕户,一共四个管事一个副管事,每个管事分得一百二十五两,副管事分得六十五两。
辛氏宗族除了老幼,大部分人都在商行做工,每户算上租地给商行种桑的租金,家中男女在商行做工的工钱,全家人不论老幼的股份分红钱,每户都拿到了二三十两银子。
白花花的银锭拿回了家,辛氏族人各个喜笑颜开,原先一大家子不分老幼的种地,一年能攒到一两银子都算是好年景,如今改农为桑不过半年多点,就挣到了原先半辈子才能攒下的银子。
原先没见到银子时,再怎么畅想也差点意思,现在银子都在自己手里了,大家的心才终于落到了实处。
辛氏族人因着辛长平有功名,本就对辛家三房人很友好,尤其对辛长平这一房还带了些恭敬。
如今因辛家人带着大家发家致富,族人看辛家人更是满眼爱戴,尤其是辛月,先前在族人眼里只是个秀才家的小女儿,如今在族人眼里那可是财神爷一般的存在,再也没人喊她小月娘了,人人都称她为辛管事。
辛氏族里的媳妇们自从听说明年商行扩大规模,愿意从她们娘家招人来做工,各个都回娘家拿了一堆好东西来,什么山珍药材甚至还有一张完整的虎皮,纷纷往辛家送,见着辛月比见着自己女儿还亲。
弄得辛月这个新年回了长河村都不敢出门了,怕被热情的婶娘们抓住。
过完年后,辛长平便收拾了行囊出发去京城了,如今家里银钱十分富裕,自然不会让他路上吃苦,招了个家贫的少年做书童跟着照顾他的起居,在车马行租了最宽敞的大马车,还请了隔壁张大郎带的护镖队一路护送。
杨家知道辛长平要去京城赶考,不止姻亲杨怀德家由余氏送来了践行礼,杨老夫人也派人送来了程仪,还说已经去信给了杨继学,让辛长平到了京城便去杨家租的宅子里住。
虽然如今辛家并不缺银子,但这是亲友之间交往的应有之意,便都谢着收下了。
辛长平是和褚亮一起出发的,他们是过完十五才离开的潍县,路上赶上两场大雪,路上耽误了许多天,到了京城已经是一月底了。
杨继学收到家中母亲的信,算着日子便派了书童日日在城门处守候,没成想一直没等到人,他都有些着急了,连诗会、书会都没有心思再参加,每日在家里候着消息。
到了一月底,终于见到了两位挚友,才知道原来路上遇见两场大雪,辛长平与褚亮甚至还染上了风寒,还好随身带着药,身体底子也好,总算是没有大碍。
杨继学忙把两位挚友妥帖的安顿好,杨怀德收到消息也赶来探望,他与褚亮虽认识但没什么深的交情,只是捎带着问候了几句,便去了辛长平的房间。
虽原先因为爱徒心切,杨怀德私底下默默对辛长平有些不满,不过如今两家已经定下儿女亲事,两人已经是亲家,杨怀德对辛长平便有了点爱屋及乌的心态。
尤其是收到娘子的信,说他这亲家竟然去年参加了乡试高中第八名,他娘子因为年岁久远,不记得他的名次,只记得和辛长平名次差不多,杨怀德自己却是记得的,他不是第六也不是第七,而是第九。
对于辛长平乡试名次比自己还高了一名,杨怀德心态有些复杂,他原先不太瞧得上辛长平,或者说整个潍县他都不曾有过对手,唯一一个让他惊叹才华的人只有他的爱徒。
可没想到辛长平竟然后发先至,在乡试排名上甚至超过了自己,如今杨怀德瞧辛长平的眼神,已经是视对方为
举业上的竞争对手了。
杨怀德是个磊落的性子,难得有了个看得上眼的对手,他自然要与对方公平竞争,痛痛快快的比上一场,便把自己来京城半年收集到的全部科考资料都抄录了一份送给了辛长平。
莫说辛长平收到了很是愕然了,一边的杨继学都不可置信的说:“堂叔,这资料你都没有送我一份。”
杨怀德毫不在意堂侄儿的指责,反而瞪了堂侄儿一眼说:“哪个诗会、文会我们不是一同去的,你自己不做好笔记,难道还要赖上我?”
杨继学虽只比杨怀德小几岁,可辈分却矮了整整一辈,且堂叔读书的天份从小就比自己强,在他爹面前向来是堂叔更有脸面,听杨怀德训斥自己,杨继学都快四十的人了也只能乖乖的低头认错,可怜兮兮的说:“是侄儿错了,我借学洲这份自己抄录一遍。”
等杨怀德走后,杨继学才敢对着辛长平发牢骚道:“怎么我堂叔突然对你这般好?”
第120章
辛长平也很不解,他其实之前隐约有感觉到子胥先生对自己有些不喜,不过子胥先生向来性子清高,待所有人都比较冷淡,便是连他堂侄儿杨继学也很少能得他几个好脸,所以辛长平也没多想,只当子胥先生就是这么个待人冷淡的性子。
毕竟若不是儿子辛盛拜到子胥先生门下读书,辛长平偶尔见到过几次子胥先生和自己儿子相处,都不会知道原来子胥先生竟然是会笑的!
一开始子胥先生知道自己是辛盛的父亲,对自己的态度比先前还和善了些,还曾出言勉励过自己道:“学无止境,学洲你便是不在书院读书了,闲时也要手不释卷,莫要真的放下书本,须知书到用时方恨少。”
也就是去年到杨家和山长拜年时碰到一回子胥先生,那次辛长平突然觉得子胥先生待自己的态度好似比以前还要冷淡。
去年两家虽定了亲,可都是媒婆两边说和走礼,定亲之后他和子胥先生还是现在才碰到了面,他心里记着的还是上回子胥先生冷淡的语气,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热心,早早就抄录了一份资料准备好了送与自己,辛长平感动莫名,对一边显然有些醋意的挚友说:“难道是因为如今我与子胥先生是儿女亲家?”
“我还是他侄儿呢,难道侄儿不比亲家亲?”
杨继学满脸的苦大仇深。
虽然杨怀德辈分上是杨继学的堂叔,但他们两人年纪相差不了几岁,而且杨怀德从小就是在杨怀恩家吃住,在杨怀恩家里,杨怀德一直都有自己的院落,甚至连他成婚后搬回了自己家,那院落还一直替他留着,有时他来寻堂兄或是喝醉了或是待得晚了,都能直接回自己院子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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