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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杉问完句话时，白榆走过来，拿走她手指间的香烟，在烟灰缸摁灭，俯身和向杉接吻。
这并不是一个给人好印象的吻。
向杉觉得白榆的霸道很没由头，对方来势汹汹地攻入她的城池，唇瓣相贴辗转，白榆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舌尖缠住她的，湿热地绕着打转，品尝着沾染了烟草味的唾液，向杉喉咙里漏出轻哼，身体不自觉前倾，她的吻逐渐加深，舌头深入纠缠，湿滑地掠夺向杉的每一寸呼吸，口腔里啧啧的水声混杂着低低的喘息，她稍稍退开，呼吸交织，两人额头相触，周遭空气仿佛变得稀薄。
白榆胸口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在燃烧，她讨厌两人关系的朦胧感，讨厌向杉若有若无的试探，还是说讨厌自己身上背负着这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无心分辨，因为她漂亮的爱人扣住她的后颈又吻了上来。
她的唇瓣擦过白榆下唇，触感软热，力道不轻不重。
向杉手抓着她衬衫的领口边，指尖扯着布料，指甲刮过她的皮肤，留下浅红的痕迹，湿润的唇瓣在白炽灯下闪着光，她继续吻，舌尖滑到对方唇角，慢悠悠舔舐，再次深入，
向杉眼神半阖，睫毛沾着细汗，湿漉漉地颤动，吻的虔诚专注，她的手指停在白榆颈侧，抚着跳动的脉搏，手掌轻按，感受到手下皮肤的滚烫，这是她生命旺盛蓬勃的爱人，她的小树。
直至白榆染上了向杉的淡淡烟草味，两人分开。
“我想问的是，你也会和别人接吻吗。”
“不会，”
或许是向杉现在心情不算差，或许是察觉到白榆一丝不可察觉的醋意，她正面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困了，先去睡了。”
“那我呢？”
白榆问。
“你随意。”
向杉自顾自的回了卧室。
白榆追上去，向杉准备换睡衣，她盯着跟上了的白榆，问她要看自己换衣服吗。
白榆自觉尴尬，背过身去，等听到身后拖鞋趿拉声后转回来，她准备扒拉出来自己的睡衣，向杉叼着牙刷从厕所探出头来，伸出食指左右摇晃，然后指向衣柜，白榆顺着望过去，哦，给她准备好了。
她换好时向杉正好洗漱完，对方上下扫视一圈，忍不住点头，向杉心里颇为满意。
她问：“喜欢吗？”
“喜欢。”
谁不喜欢金钱织成的睡衣。
向杉听到她想要的答案就心满意足了，躺到床上，撑着头看白榆洗漱。
只觉恍如隔世。
上次两个人这么亲密还在四年前。
向杉以为自己特别恨白榆，恨她的不辞而别，恨她的杳无音讯，可为什么，她只是看特助收集来的信息，未见她一面时，想到白榆住在筒子楼，在酒吧工作，心间就只剩下密密麻麻的心疼。
她宁愿白榆离开她变得富有变得幸福。
是你自己养不好自己，那我包养你并不过分吧。
并非完全受宋清芷蛊惑，向杉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一字一字修改了包养合同。
在她的视线里白榆一步一步靠近，她拉开被子，两个人和曾经一样平静的躺在床上。
向杉搂住白榆的腰，小声的说：“睡吧。”
对方回抱住她，她在向杉眼角的痣上落下一吻作为回应。
此刻，白榆20岁许下的愿望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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