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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繁也不恼，仍是托腮看着他。
就跟从前吵架时，笃定他一定会先低头求和一样，胜券在握。
然而她越是这样笃定，陆衍越是生出一股无名火。
她凭什么这么笃定？
还是她自信她能拿捏他？
陆衍声音冷沉，“删帖是因为照片拍到我了，律师函是因为我被你牵连了，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江繁捂住耳朵，俨然是油盐不进的态度，“不能。”
陆衍像是一个字都不想再跟她多说，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非要自以为是，我也不会劝你。”
江繁也不与他争论，只是在他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的道：“阿衍，下次你打球的时候，我来给你送水吧？”
陆衍脚步没有停顿地从她身边越过，冷淡地扔下一句：“随你。”
这就是同意了。
江繁唇角微微翘起。
·
接下来一段时间，江繁深刻诠释了什么叫死缠烂打的恶毒女配。
不是混进教室跟陆衍上同一节课，就是给他带早餐、在他打篮球时递水。
短短两天内，可以说是整个学校都知道她试图挽回曾经被她狠狠地甩了的前男友的事了。
有时候江繁来迟了，陆衍身边已经没有座位了，他室友看到后，就会自觉让出位置给她。
好几次，江繁看见陆衍皱了皱眉，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他还是默认了。
两人还没谈恋爱的时候，江繁就可以说是给点颜色就灿烂了，在一起后更是得寸进尺。
如今回国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江繁不是个安分的性子，一节课下来她有些昏昏欲睡，再看一眼旁边心无旁骛的陆衍，顿时坏心大起。
她在纸上写字给他看——我好困呀，昨晚打游戏快十二点才睡，为了追你一大早又跑到教室来上课，你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
她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眼里有期待也有柔软的欢喜。
陆衍轻轻垂下眼。
根据这两天追在陆衍身后的经验，江繁现在已经摸清他的态度了。
不否认就是默认。
于是，她在课堂上张望一会儿，发现没人注意这边后，大着胆子，借着课桌的遮挡牵住他的手，漂亮的小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江繁眼珠子转了一下，在他的课本上写字——怎么样，有没有高中早恋的感觉？不一样的体验哦。
陆衍：“……”
嘴炮归嘴炮，高中那会儿他们还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关系，高考结束后才正式在一起，给了彼此名分。
陆衍抿唇，看着她在他的课本上写写画画。
剩下的的二十几分钟很快过去。
除了他们彼此，无人知晓，这节课，学校有名的两位风云人物，在课桌下牵了一节课的手。
·
江繁没忘记上次她跟陆衍许下的约定——虽然是她单方面的。
得知陆衍正在篮球场的消息后，她第一时间赶过去了。
她去超市买了一箱的水，又雇了个人帮她抬过来，这些是给陆衍几个室友和队友的。
这段时间她能追在陆衍身后，少不了这些人打辅助。
除此之外，她手上还拿着一瓶。
前男友的待遇肯定跟他的室友不同了，他的水她要亲自递给他，然后让他从她手上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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