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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一珞，心痛到难以呼吸。
青龙飞来，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他们。
林清远声音沙哑，抱着一珞的手都在发抖，红着眼眶问：“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别担心。”
一珞扯了扯嘴角，苍白的面容几乎透明，低声安慰，“我的心脏……在右边……这点小伤……死不了的。”
林清远认得这支贯穿一珞身体的魔箭。
因为魔箭的纹路和终焉之王的权杖极为相似。
但射箭的人不是终焉之王，不用想也知道和厄运魔王脱不了干系。
即使这支箭没有命中心脏，对于一个身负重伤的人来说，依旧是足以致命的一击。
可是她明明那么痛了，明明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却还在安慰他。
林清远努力克制，不让眼泪流出来：“……我不会让你死的，一珞。”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伤痕累累的手，帮女孩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声音颤抖：“你还没有听我说过，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死。”
“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很想很想，所以你不能死。”
林清远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无论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向你告白。
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可是我没能拯救你。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我只想让你明白，我林清远这辈子只爱一个人，一旦爱了就不会放手，你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珞努力抬手，想要帮对方擦掉眼角的泪痕，声音很轻很轻，逐渐暗淡的眸光透着一如既往的温柔：“赵大将军……什么时候变成小哭包了？”
林清远握住一珞抬起的手，心跳跟着漏了半拍。
一珞难道觉醒了前世记忆？“真正的死亡是遗忘……只要你还记得我，好好活下去……我就永远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一珞望着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眸，声音变得越来越轻：“傻瓜，我也喜欢你啊……”
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只是到后来，一珞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对清远的喜欢，不是朋友之间的友情那么简单。
后半句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被林清远握住的手，无力垂下。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女孩闭上眼睛，安静的像是睡着了。
却再也不会醒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少年眼中的世界褪去了所有颜色，那坚毅的目光消失不见，被空洞的绝望取代。
林清远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从温柔细语，到泣不成声：“明明说好的……要一起回家吃饭。
你还没见过林阿婆，还没和我一起去看星星，我们还没有一起去旅行，去看看这个……你守护了一辈子的世界，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
“说好的喜欢我，你怎么忍心……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
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紧，痛到无法呼吸。
一阵夜风吹过，少年和少女的发丝随风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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